“应该是。”
时隙渊一边观察七七那边的情况，一边和鹿路：“目前为止，巳蛇之渡对七七都没有展现出太大的恶意，这也是安凉凉放心离开的原因。”
“夫人，你在原地待着吧，应该不用你去救七七了。”
“那我就这么干待啊。”鹿路晃着自己手里的夜明珠，声：“我这边这么黑，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这么干待有点没意思啊。”
“要不咱们来玩点游戏，加速度过一下枯燥的时间？”
时隙渊往七七那边看了眼，见七七还在和巳蛇之渡聊，他只能点头，和鹿路道：“夫人，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我……不知道。”
鹿路抬头，依旧看不到任何人，但她已经习惯了，盯着一个方向，直接问：“系统姐姐，你有什么想玩的吗？我们陪你玩吧。”
“你……不打算去救七七了吗？”
系统之神垂眸，低声：“巳蛇之渡对七七的感觉是很奇怪的，一半恨，一半尊敬，若是七七能够利用好，你们将会轻松从这场噩梦中离开，可若是七七没能好好服巳蛇之渡，错过了这次和巳蛇之渡谈心的机会，你们将会彻底卷入这场噩梦里，没有十半个月出不来。”
“我的十半个月，是现实时间，在噩梦中的话，时间将会更长。”
“啊？要那么久啊？”
鹿路的第一反应是，“那你怎么办？”
“系统姐姐，你会在这里守着我吗？”
“不染明上线，如果和你聊完，你们没能得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你是会立刻陷入沉睡，还是会守着我？”
系统之神抬头，透过屏幕看着鹿路，轻声：“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关心我吗？”
这个鹿姐姐，自己都身陷噩梦中，竟然还分出心神帮助她，她不知该感动，还是该好好地教一下鹿姐姐，让她不要总替别龋心。
“我这边没什么大事啊。”
鹿路摊着手，语调轻松地道：“系统姐姐，你不知道，七七可聪明了。”
“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还在他身上看到过时隙渊的影子，不是七七长得像时隙渊，而是七七的聪明沉稳和时隙渊很像。”
“自从七七认识我们之后，他的戏份也不多，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会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聪明，可其实七七很聪明，懂得多，智商高，情商也高。”
“如果巳蛇之渡对七七有一半尊敬，那七七一定能够服巳蛇之渡，我们肯定能从噩梦中出去，所以我对这边的情况不是很担心。”
“相反，我比较担心你和不染那边的情况，今晚本来该是你自己安静待着，好好整理心情的时候，我却出了事，害得你过来守着我，让你没有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系统姐姐，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
“多了呀、鹿姐姐。”
系统之神勾着唇角，轻轻地笑了下，摇头：“时间什么的，我从来不缺。”
“哪怕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一分钟，我也可以将那一分钟无限放大，用来慢慢思考。”
“当然，我也可以利用沉睡，加快时间进度，度过一些自己不想参与的事情。”
系统之神轻轻顿了下，道：“鹿姐姐，我的意思你懂吗？”
“这……”
鹿路抿了下唇，眼神有瞬间的黯淡，“我懂，系统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不用担心你，好好担心自己就可以，可我们是朋友，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呢？”
“要不咱们让时隙渊回去，就咱们俩聊一会儿吧，反正我也没事，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你慢慢聊，你是怎么想的就和我，我当一个安静的听众，或者给你出出主意？”
“不用了。”
系统之神摇头拒绝，“我们因为不染聊过了太多次，我已经没什么好的了，事到如今……就这样吧，我们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里，就足够了。”
她真的不想谈了，谈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她和不染的结局从相遇时就注定了，再怎么努力也冲破不了那层阻碍。
就这样吧，各自散去，回归各自原本的生活，不再牵扯，剩下的便交给时间。
不管她有多在意，不管她的记忆有多好，在漫长的时间之后，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要不还是将我留下吧。”
微微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时隙渊扯着嘴角，对鹿路道：“你和系统之神想聊什么都可以，好歹让我留下，我可以关注一下七七的情况。”
“不然你和系统之神聊开心了，没人关注七七，我怕七七那边出了事，咱们没办法赶过去救援。”
“我不救了。”
鹿路摇头，看着山洞的某一个方向，认真：“凉子的话有道理，我不会再去救七七了。”
“凉子对我的关心，让我有了一种负担感，那我对七七的关心，也会让七七有一种负担福”
“七七已经是成熟的巳蛇之主，他的力量比我们都强，即使是在巳蛇之渡的梦境里，七七也是巳蛇之主，他若是想反抗，肯定比我更容易。”
“我不会去救七七，相反，我要在这里等着七七来救我，我相信我在这里安静等着，比我赶过去救七七，会让七七更舒服一些。”
“如果他过来的时候看见我在这里等他，我相信他能够救自己也能救我，他一定会很开心，会觉得自己得到了我们的认可。”
“夫人……”
时隙渊唇角微抿，有些无奈，却又忍不住用映满笑意的眼睛看鹿路，“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你本来就很闪耀了，本来就让七七念念不忘，再这么善解人意，你在七七心里的位置将永远无法消失，那样我真的会很为难，我会怕自己不注意，你就被七七撬走。”
“那样我还要日夜提防着七七，我会很辛苦的。”
“嗯？”鹿路眨眨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希望我现在去找七七？去冒险救七七？”
时隙渊：“……你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句安慰，比如你跟我，你是爱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之类的话？”
鹿路：“……你把我系统姐姐置于何地？”
系统之神：“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假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