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吧。”
鹿路摇摇头，依旧是面对墙壁的方向，没回头，“明月姐姐，你确定什么都没发生，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吗？”
“我记得早上时启意可是醒聊，他还给你打羚话，晚上没发生的事不代表早上不会发生哦。”
“你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吗？”
“嗯，不看了，我相信他。”
耿明月摇头，淡淡地：“我相信时启意了。”
“行，那咱们就走吧。”
鹿路抬手挥了挥，这份‘回忆’消失，两人再次出现在耿明月的院里。
回过神，耿明月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蒲团上，看了眼时间，竟然刚到凌晨。
她有些想笑，也有些想哭，“才过去几个时吗？”
“我那漫长的一生，在梦境里竟然只是几个时，我忽然不知道该什么了。”
“鹿神，你今也辛苦了，先下线休息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鹿路轻轻点头，看着眼神复杂的耿明月，她知道现在耿明月更想自己待一会儿。
如果换成她，一夜经历这么多，鹿路也想自己待一会儿，缓一缓。
“明月姐姐，我明早上上线再给你发消息，你如果能睡就睡一会儿，不要撑太久，身体会熬坏的。”
“好。”
耿明月轻轻应着，目送鹿路下线，她就靠在墙上，看着远处发呆。
这一夜真的很漫长，至于对于耿明月来是这样。
漫长的梦境一生如今再回忆似乎遗忘了很多，可那种毫无希望的感觉却一直弥漫着。
耿明月忽然很想问自己，那晚就真的那样重要，真的过不去吗？
叮。
系统提示：系统之神向您发来问题。
系统提示：系统之神大人对您：“我过，给你两个梦后会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耿明月眸光晃了晃，道：“记得，你问我有什么想的吗，打算怎么和时启意相处。”
系统提示：系统之神对您：“不是。”
系统提示：系统之神对您：“我想问的是，那件横在你心里的刺真的那么重要吗？”
系统提示：系统之神对您：“如果有一时启意死了，你觉得是那件事重要，还是时启意的死亡重要？”
耿明月愣住，眼前景色变得模糊，她似乎看见时启意浑身染血倒在地上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她在回忆中看见的那一晚，她经历那漫长的梦境一生，似乎全都不重要了。
模糊的画面消失，耿明月发现自己还在院里，似乎刚刚看见的都是幻境一样。
她忍不住扯着嘴角，苦涩地笑了一下，“系统之神大人，你有这样的能力，能让人分不清梦和现实，那你还有什么困扰的呢？”
“我不知道你在困扰什么，但我觉得你可能不是来我这里找答案的，你只是想过来看看经历爱恨情仇的人类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吧。”
轻轻的声音传出，却没有任何回答。
系统之神消失了，系统提示音也没再响起。
那位绝美的神明来时毫无动静，走时同样没有任何提示，让人不知道她在哪儿，也让人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
翌日。
鹿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身侧的时隙渊，她一个翻身，就将胳膊搭在了时隙渊身上。
男人转过身，未等开口，鹿路就：“别动，就这么待会儿，我有点累。”
时隙渊侧过头，看着脸上写满倦意的鹿路，问道：“怎么了，昨晚不是只去冥虚大陆待了一会儿吗，怎么累成这样？”
“昨晚……”鹿路长长地叹了口气，声：“来话长，我不想重复了，简单概括一下吧。”
“昨晚系统姐姐给明月姐姐一场梦，梦里她和时启意分手了，结果时启意还作为参与者偷偷旁观了明月姐姐的一生，然后系统姐姐又给明月姐姐看了那晚的回忆。”
“啊……简单概括也了这么长，人生好难啊。”
鹿路哼哼唧唧的，缩进时隙渊怀里，一点都不想动。
时隙渊转过头看她，眼底透着困惑，“系统之神昨去帮忙了？她怎么会过去帮忙？你叫过去的吗？”
“肯定不是啊，系统姐姐出现的时候我都懵了。”
鹿路摇头，闷闷地：“明月姐姐给我发私信，她和时启意分手了，我就给她打了视频，看她哭的伤心，我就瞬移过去安慰她。”
“结果没两句话，系统姐姐出现了，她要给明月姐姐两个梦境，第一个梦境会如明月姐姐所愿，再也见不到时启意。”
“然后明月姐姐就被系统姐姐扔进了梦境里，我和系统姐姐在上看着，系统姐姐要用明月姐姐的亲身经历，给自己找一个答案。”
“结果在梦境里，明月姐姐经历了漫长的一生，梦醒后她却没选择和时启意在一起，系统姐姐好像还有点失望。”
时隙渊轻轻皱眉，感觉自己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系统之神想从耿姐那里找到什么答案？她不是已经开始放弃不染了吗，为什么还想从别人那里找答案？”
鹿路摇头，眼底满是疑惑，“我也不知道啊，而且系统姐姐和明月姐姐是不一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系统姐姐想在明月姐姐那里找什么答案。”
她嘀嘀咕咕的，将昨晚的事讲给时隙渊听，但事情实在太多了，鹿路讲了一个时，得口干舌燥，也只了一个大概过程。
等两人吃完饭，鹿路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才：“明月姐姐她想自己待几，静一静，我也觉得她应该自己待一段时间，缓一下。”
“毕竟她才经历那么漫长的一生，确实需要时间缓一缓，我今还要去3号大陆当裁判，你给时启意发个私信，问问他情况吧。”
“昨晚他也参与了明月姐姐的那场梦，以系统姐姐的手段，时启意应该记得一切，但昨晚下线的时候他没给我发私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等会儿空了就问问他，我怕他再产生什么想法。”
系统之神是好意，才会给耿明月一场梦，又悄无声息地让时启意参与进来，可要是因为这场梦弄得两个人最后分开了，系统之神不但会责怪自己，耿明月和时启意也会真的成为意难平。
时隙渊点头，看着鹿路轻声：“好，我等会儿忙完就给时启意发信息，你先去忙。”
鹿路应下来，回到房间进了冥虚大陆。
她和时隙渊聊了一早上，导致她吃饭的时间比寻常晚，上线的时间也比之前晚一些，等鹿路上线的时候，与神俱来已经等了很久。
美食广场上比赛热火朝地进行着，即使没有鹿路、与神俱来坐镇，比赛也照样进校
鹿路和与神俱来打了声招呼，两人便赶到美食广场。
美食广场的直播镜头很快捕捉到鹿路和与神俱来，两人同时出镜，再一次触发神明bUFF，美食广场的直播又变成了全大陆直播。
鹿路坐在裁判席，熟练地拿出自己想吃的零食，又把安凉凉给她安排的精品水果摆好，然后打开美食广场的直播，想要看一眼大家都在讨论什么。
昨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导致鹿路差点忘记下线前大家都在讨论七七，也不知道过去一晚，系统姐姐控没控制现实世界的论坛，大家对七七的讨论度有没有下降。
叮，【私信】时启意：“弟妹……能聊聊吗？”
直播刚打开，鹿路就收到了时启意的私信。
她指尖顿了一下，默默关掉了美食广场的直播，打开了时启意的私信。
“大哥，你还好吗？”
【私信】时启意：“还活着，就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活着，所以想和你聊聊。”
这话听起来可太严重了，鹿路立刻道：“大哥你看开点，人生只有一辈子，就算你和明月姐姐分开了，你也不能这么脆弱。”
“时氏集团还等着你关呢，家里家外也都需要你照顾，我们离不开你的。”
【私信】时启意：“弟妹，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你不要逗我笑了。”
“啊？”
鹿路：“我是在逗你笑吗，我明明是在实话。”
“咱们家大业大的，家里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你要是没了，谁能继承那么大的担子啊。”
【私信】时启意：“我在你眼里就是工具人吗？”
“那倒也不全是。”
鹿路想了下，认真：“你还是挺有用的，至少你的嘴毒起来，能够将全下的绿茶都嘎了，我还是很需要你的。”
【私信】时启意：“弟妹，我真不想笑。”
【私信】时启意：“你……能告诉我明月那边是什么情况吗，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