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不可能,神京城中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一股强大恐怖的军队,这是鬼军吗?”
“这些金甲禁军到底是什么来历,每一个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达到了人君外王十九阶梯中第十七、十八阶梯的可怕高度!”
刘关张三兄弟看到这一幕,顿时被惊得瞠目结舌。
这不符合常理。
就算这处荒废古寨的地下湖底世界,是一个自成一界的独立世界,也不可能隐藏有如此恐怖的一支势力。
自大院神朝立朝以来,对于神京城的控制,绝对是达到了百分之百无孔不入水银泻地的程度。
毕竟这里是京城。
是元氏皇族的龙脉之地。
也是九州下人族的龙脉祖庭。
任何势力,都必须在皇族的监管之下。
别是鬼物,就算是人族强者或者是权贵势力,也不可能隐藏这么一支军队。
眼前这五百名黄金禁军甲胄装扮的精锐军阵强者,虽然单体力量不足以对任何至人级强者形成威胁,但他们心意相通,气血相连,通过这玄奥的军阵彻底融合!
所有的力量层层叠加,煞气凝成一体!
其威能,已超脱了数量堆砌的范畴。
产生了质的变化!
这是一种足以引动地元气、令空间都为之扭曲颤栗的联合力量!
如渊如狱,封锁十方!
这已经不是五百个个体,而是五百个零件组成的一台只为毁灭而生的、精密而恐怖的战争机器!
便是半圣巅峰的强者,一旦陷入军阵之中,也唯有被这钢铁洪流与滔煞气一点点磨灭、撕碎,最终化为齑粉!
困杀!
这正是此阵最核心、最恐怖之处!
刘昭仿佛置身于万载冰窟之中,手中的佩剑几乎要拿捏不住,面对那滔的煞气,他感觉自己渺得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碾碎。
关学正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跳,死死地握紧了拳头,体内雄浑的内力在这股军阵威压下,竟如同被冻结的河流,运转艰涩无比。
张凤芝这样爆裂莽撞的汉子,更是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眼前这金戈铁马、煞气冲霄的恐怖景象,远超他此生所见过的任何战场!
在三兄弟看来,眼下已经是死局。
刘昭面露愧色,声音带着沉重的无奈:“对不起,七玄兄弟,这一次是我们父子连累了你。”
关学正猛地挺起胸膛,尽管在军阵煞气下身形微晃,却大声吼道:“七玄兄弟,若是你有遁走之术,快快离开吧!不要管我们!”
指路鸡更是缩在李七玄肩头,羽毛倒竖,瑟瑟发抖,尖声哀鸣:“咕咕咕,这次亏大了!要死要死!鸡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金甲禁卫军阵的煞气如同实质的铅云,沉沉压下。
五百名重甲士卒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踏出都引得宫殿地面微微震颤。
他们手中的长戟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戟尖所指,正是场中的李七玄等人。
复杂的军阵变化间,气机勾连,仿佛化作一头由钢铁与杀戮意志组成的洪荒巨兽。
绝望的气息,弥漫开来。
但就在这时,李七玄却回头看向他们。
在那足以压垮寻常强者的恐怖军阵煞气中,他腰背挺得笔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令刘关张三人感到莫名安心的弧度。
“退后。”
李七玄的声音清晰而平静,仿佛不是面对绝境,而是即将开始一场表演。
“我要开始装逼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李七玄的身形骤然变得模糊不清。
仿佛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而真身已融入风郑
一股难以言喻的、沛然莫御的力量波动,骤然从他体内爆发。
这并非圣威的浩瀚磅礴,却带着一种撕裂虚空、超越极致的速度感!
正是神龙刺青赋予他的终极速度奥义——
【疾跑】!
龙爪具化带来的极致速度,在这一刻被他催发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肉眼已经完全无法捕捉他的动作。
他仿佛化作了一道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的流光。
不,甚至比流光更快!
那是超越了视觉感知极限的移动!
“嗖——!”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撕裂了宫殿内沉闷的死寂。
李七玄的身影,在声音响起的刹那,已经悍然撞入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煞气冲的五百金甲军阵之中!
没有惊动地的碰撞轰鸣。
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热刀切入凝固牛油般的细微声响。
“嗤啦…嗤啦…嗤啦…”
那道模糊的流光,在军阵中肆意穿梭。
所过之处,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紧接着!
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沉闷的、令人心悸的声音密集响起。
如同最锋利的镰刀,在麦田里无情地挥过。
那些披挂着厚重金甲、气息强悍、煞气凝练的禁卫军精锐,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引以为傲的重甲,在那道流光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他们的身体,如同被农夫随意收割的麦秆。
无声地、整齐地、成片地倒下!
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流光过处,金甲破碎!
兵刃折断!
生命在绝对的速度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个冲在最前列,持戟欲刺的魁梧金甲士兵,脸上的狰狞还未来得及转化为惊愕,头颅便已高高飞起。
旁边一个持盾防御的士兵,手中的巨盾连同半边身体,被平滑地切开。
后排试图结阵合击的数人,动作永远定格在那一刻,身体被无形的利刃瞬间贯穿。
李七玄的身影在军阵核心一闪而逝。
他本身,此刻就是世间最锋利的刀!
疾跑状态下的每一次移动轨迹,都带起了撕裂空间的恐怖气刃!
这些气刃无形无质,却锐利无匹,随着他的心意切割斩击。
金甲?
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如同薄纸!
军阵之中,瞬间炸开了锅!
剩余的禁军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们。
阵型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