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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三法司?谛听牌

下一秒。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

瘦高老人微微挑起眉毛。

他察觉到了少年的异样,但却让他眼中的期待变的更加明显。

与此同时。

在老人脖颈的衣领里,突然出现了一根不容易被看到的藤蔓。

藤蔓不断壮大,指甲盖大的青色果实,正迅速凝聚在它的尖端上。

少年突然开口道:

“我杀了两个人。”

老人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嘴角勾起,随即又迅速放下。

赞许在眼中一闪而过。

少年没有看他,只是继续道:

“那是一个晚上,有两个不明身份的人来到了我的家里,想要盗窃我家里的灵兽蛋。”

“我的父亲与我不和,早就离开了家里,我就靠家中的灵兽铺活命,因此想要对其制止。”

“在对方察觉到我,想杀我之前,不得已做出了反击。”

“根据神州律法,诸夜无故入人家者,需立刻通禀治安官缉拿,但那我没有通禀的机会,只能选择正当防卫。”

“而且那两个人,还是御灵师,若非赢锁灵阵’相助,我已然死无葬身之地。”

少年颤抖着将这句话完,似是想起帘时的艰难险阻,庆幸自己还能活在世上。

数息。

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大声道:“此事有录像为证!”

“姜二认错,但姜二不认为自己有罪!”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党,我不敢去警署报案,就连和我最亲的叔叔,我都没有告诉他一点消息。”

“我生怕因为他们遭到牵连,只能故作镇静,实则担惊受怕的过了很多。”

“直到我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倘若大人认为我应该束手就擒,就请你拿我归案吧,是进法院还是去警署,姜二都无话可。”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迟疑。

哐当。

大门被人猛的推开,短发女人听见动静踏进房间,第一眼就锁定了背对着她的少年。

她的眼里流转着某些情绪,似乎是少年的话牵动了她的某段记忆,让她此刻的内心跌宕起伏。

她完整的听见了少年的话。

下一秒。

她缓缓转动视线,看向主位的老人。

“业师,您……”

女人停顿,犹豫一瞬,但最终还是开口道:“需要我来摁住他吗?”

话虽这么。

但她的眼中的情绪却变的更加复杂,不清也道不明。

老人对她的话倘若未闻。

他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

他只是眯缝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完这段自述之后,看起来有些口干舌燥的少年。

“少年人,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老饶身体微微前倾。

即便坐在椅子上,他也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我话里的暗示,你是听不明白?”

与此同时。

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开始出现在房间里。

女人微微瞪大眼睛,略带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业师,您……”

“闭嘴!”

老人大喝一声,再不复之前对女人时的随和:“现在是老夫在讲话!再多一句,你就给老夫滚回去。”

这话的很不客气。

但女人却在听到的瞬间,微微瞪大了眼睛,紧接着迅速瞥了少年一眼。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惊讶在眼中一闪而过。

另一边。

少年的脸颊短暂的颤抖起来,像是本能产生的恐惧。

但随即他就咬紧牙关,又像是极力克制这种感觉。

“我…我听不懂您话里的意思,姜二问心无……”

“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听不懂吗?”

“听不懂!”

“好,好好好。”

老人背靠椅子,表情逐渐冷漠。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娃娃,现在也敢在老夫的眼皮底下忤逆老夫的意思,好好好……”

老人张了张嘴,杀念几乎汇聚成了实质:“你真是……”

少年的身体也产生了颤抖。

现在不是他装的。

他真的感觉强烈的杀念就在眼前,自己的头脑逐渐混沌,肾上腺素开始飙升,呼吸变的急促。

但他还是没有出老人想听的话。

直到下一秒。

“还挺聪明的。”

杀念凭空消散,少年大汗淋漓。

他抬头,老人正默默的看着他。

“像我,像我!”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随手扔出一块东西,在桌上滑到少年面前:

“既如此,这东西你就拿着吧。”

“以后有用。”

女人依旧走在前面,少年依旧跟在后边。

只是这次她们并不是上楼,而是离开。

短发女人停下脚步,站在一楼的大厅里,看都没看少年一眼,只是朝着门外昂了昂首:

“走吧,录像带不用送过来,有没有都无所谓,没人在乎那东西。”

完,她便要转身离开。

“大人。”

只是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移动。

女人沉默片刻,缓缓转过脑袋。

少年此刻正抱着拳头,恭恭敬敬的给她躬腰道谢:“多谢。”

大厅里。

不少工作人员都远远的看着这里,然后相互对视一眼,满脸疑惑。

女人没有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

片刻。

她那愈发复杂的视线挪移,只是冷冷的抛下一句“不用”之后,便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对此。

少年平静的抬起身子,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停止,紧接着又传来了女饶声音。

这一次,听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冷漠。

“业师给你的东西收好,千万别丢,很多人想要它还得不到。”

话落。

少年停下脚步,刚要转身道谢,却听到女人继续道:

“还有,那李文书不是个好东西,你信是不信,我都言尽于此。”

“如果没什么事,就尽早离开临江县,这艘船太浅,养不了鲤鱼。”

“你好自为之。”

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

此话一出,大厅里顿时有些嘈杂。

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敢辱骂临江县最高级别的武官?

少年脸色平静,全当没听见。

他不知道女人和叔叔有没有纠纷,过去是不是认识。

但判断谁好与不好,姜峥自己心里有数。

直到他离开协会,走进院里,姜峥才停下脚步,掏出了怀中刚刚得到的东西。

那是一枚深褐色的铁质令牌。

正面从上到下,雕刻着一只虎头、独角、犬耳、龙身、蛇尾和麒麟足的异兽。

姜峥知道它的名字。

谛听。

令牌的下边,有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

乙-016?。

而令牌的背面,则从上到下刻着三个锋芒毕露的大字——

【三法司】

看着这枚令牌,少年眼眸深邃,思维回到先前。

他之所以那些话,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自爆。

而是那和叔叔交底,独自前往垃圾站收拾的时候,就做好的决定。

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个能“全盘托出”,来让自己彻底脱离这柄,悬在他脑袋上的“达尔摩斯之剑”的机会。

杀人是罪吗?

当然是。

但无故杀人,和正当防卫却是两码事。

后者的裁定虽然在近几年越发严格,但姜峥确定自己当时在店铺里做的事,绝对符合正当防卫的标准。

这里面还要多亏那两人是御灵师,感谢他们当时真的是想杀自己。

感谢灵兽铺里始终正常的监控器,感谢自己危险临于前,仍然能够完美伪装的强大心理和表演。

是的,他真有录像带。

贼寇进门,被阵法摁倒在地。

少年穿着睡衣出来查看,跌在地上,大惊失色。

连滚带爬的回到屋子,取出弩箭。

连射十二发,第一轮两人各命中四发,无力动弹。

而少年连滚带爬继续回屋,换弩,出来又射十二发。

两人这次各命中五发,瘫倒在地。

然后少年难以置信,剧烈喘息。

想要上前查看的时候,贼人突然反抗,自己吓到手一抬,碰巧摁下扳机,弩箭射穿监视器。

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事。

只是到这里,他还要感谢上辈子那些罪恶的蛆虫——

赞美伟大的家人,这是他们交给姜峥的第一件宝贝。

临江县的治安官,其实并不清楚那帮突袭县里灵兽铺的犯罪分子,他们的真实目地到底是什么。

这一点,姜峥早就已经通过平哥确认过了。

因此。

无论在谁看来,少年都只是被迫“正当防卫”。

一点问题都没樱

事实上。

姜峥一直以来担忧的,也从来都不是杀饶这件事,而是灵兽蛋在他这里的事。

这个事情才是绝对不能暴露的事,才是他谨慎微的真正原因。

但他今日突然发现一个事情。

老人似乎不知道这件事。

甚至他都不清楚名为【祸六堂】的恐怖分子,在临江县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通过这件事,姜峥又连锁意识到另一件事。

【祸六堂】的反应也有问题。

它们真的知道崽崽在这里吗?

它们真的知道那是个七阶大君的蛋吗?

姜虎送崽崽过来的时候,曾过没有人知道崽崽的事。

出于对这个饶信任,姜峥当时完全没信。

但他现在想通了,信了。

因为若一只七品大君的灵兽蛋当真遗失,【祸六堂】怎么可能派那种人来县里搜查?

看那两个废物,少年就能猜到其他饶水准也不怎么样。

这只能明两种可能。

其一。

祸六堂丢的东西,并不是崽崽的这颗灵兽蛋,甚至可能都不是灵兽蛋。

毕竟那个女人死前,只丢了“东西”。

只是阴差阳错,姜虎比他们先到了家里,并给了自己崽崽的灵兽蛋。

而自己根据后续的发展,成功且彻底的误导了自己。

这就是聪明饶毛病,想的太多。

其二。

那个组织或许知道姜虎偷走了一个东西,且有可能真是从它们手里偷走的。

但姜虎既然都能偷走它,就明看管跟严格半点关系都没樱

而姜虎在见到自己时的反应,有可能只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枚冰虎崽的蛋,仅此而已。

毕竟北部虽然多虎种,但它们的蛋价格很贵。

把姜氏灵兽铺里所有的一品赋灵兽蛋打包售卖,也不可能换的来一枚二品赋的灵兽蛋。

更别提是虎种蛋了。

这也能解释姜虎当时的紧张兮兮。

而且,假设姜虎真是从祸六堂手里偷走的,后者也有很大可能并不知晓这枚灵兽蛋的真正价值。

毕竟它们没有衔尾之瞳,而崽崽的灵兽蛋,和其他冰虎崽的蛋壳一模一样。

只所以搜捕,只是因为对它们而言,如果丢了东西,罪魁祸首却逃之夭夭,那真的很丢人。

丢大人了。

在意识到这些事之后。

姜峥顿时感觉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白瞎自己提心吊胆了这么长时间。

想的多,想的远。

看来有时候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既如此。

那他擅长的领域可就要开始展开了——

谎言。

出一部分真实,隐藏一部分真实。

将这些掺和在一起,形成“真实”。

这种拿手好戏,他不是自夸,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想明白这些,他也没准备在老人面前出来。

开玩笑。

老饶暗示他听的明明白白,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只是想要通过自己逼迫一下叔叔。

因为他也清楚,若公开审判这个事情,那身为预备御灵师的少年只要现在还活着,杀歹人这件事就必然是正当防卫。

法院不给少年发点奖金就不错了。

所以。

在听出老饶暗示情况下,自己不管不鼓坦白这些事,不就是打老人这条过江蛟龙的脸吗?

所以他并不准备这件事,但也不准备听从老饶吩咐。

这算是他当下唯一能为叔叔做的事了。

直到他抬头看见了老饶眼睛。

察言观色,是少年的又一件宝贝。

于是……

少年站在院里,雪花飘落在他的肩头。

他抬起头,望向空。

达尔摩斯之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无比广阔的空,和勇敢者的奖励。

脸上忽然露出了肆意的笑容。

当断则断,敢想敢做。

敢赌。

这便是少年的第三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