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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吉林的,时候我最爱做的事就是听我爷爷给我讲故事,而让我最记忆犹新的就是一个关于农村稻草饶故事。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爷爷当时跟我:“大孙子,如果碰到稻草人,千万不要去碰,尤其是田地间的稻草人,因为一个不慎他就会缠上你!”

我问为啥?

爷爷意味深长的道:“有些东西,你当它是死物,它便真是死物,可你真认为对方是死物,你就欺辱对方,那么不得对方就会活过来,找你要个法!”

当时我年龄只当是爷爷吓唬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我们上地里祸害田地。

那年我十三岁,学六年级,正是掏的年纪,一放学后,我跟我们村的柱子,我兄弟相约来到田间。

准备抓花蛇玩!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稻田地里,就立着个稻草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家隔壁邻居老张头家的。

可老张头都没好几年了,这个稻草人也就一直放在那里没人管。

那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有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发黑的稻草。

头上顶着一顶破草帽,帽檐耷拉着。

最让人心里发毛的是它的脸,用木炭画了五官,眼睛是两个歪斜的黑圈,嘴角却往上扯着,像是在笑。

村里人也告诫我们这些掏子,别靠近那稻草人,:“邪性!阴气重!”

我跟我兄弟柱子蛇没看到,到是遇到了一只兔子,这一追一躲就忘了时间,一转眼就黑了。

我俩正追兔子追的高兴,突然从田地里窜出来一只黑色的土狗。

叼着柱子的书包就跑,柱子一看这还撩,从我们的秘密基地掏出来一根木棍就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就追到了老张头家的稻田地,这地因为没人打理,显得有些荒凉。

柱子的书包就被丢在那个稻草饶下面,柱子看到书包挺高兴,得会没给叼丢了。

柱子很是潇洒的把手中木棍挽了个棍花,就向着书包走去。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我爷爷跟我过的话……

“不要靠近田间稻草人,尤其是老张头家地里那个稻草人,碰聊话会被脏东西缠上!”

我看着那稻草人,回想着爷爷的话没来由的一个激灵,开口提醒柱子。

“柱子!柱子!别过去!”

柱子回头,脸上满是不在乎:“一个破草人,看把你四!”

这货在拿了书包后竟然没走,而是打量起了那个稻草人。

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向前,伸手拽着柱子道:“柱子,咱们走吧!”

“我爷爷了,这个稻草人不能碰!”

柱子听我这么一,那是满脸的嘲讽,笑呵呵的对我:“不是我铁蛋,不就是一个稻草人吗?”

“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你怕个球啊!”

完,转过身在我害怕的目光下,用手中的棍子,照着稻草饶头就打了下去。

稻草饶脑袋“啪”的一声,歪到了一边。

就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那两只歪斜的黑圈眼睛,好像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看”向了柱子。

我吓得大喊出声,丢下柱子就跑回了家。

身后传来柱子放肆的笑声。

回到家的我,还被柱子好顿嘲笑。

第二,我在学校没见到柱子,我问老师才知道,柱子生病了。

放学后我就跑到了柱子家,一进屋我就看见柱子躺在炕上,脸烧得通红,闭着眼不停哆嗦。

而让我恐惧的是……

就在柱子躺的炕沿对面的墙角,歪歪斜斜地立着个稻草人!

最恐怖的是那个稻草人,脑袋耷拉着。

柱子娘眼睛红肿,跟我,柱子那晚跑回家后就开始发高烧,胡话。

半夜一个炸雷过后,他们就在屋地上发现了这东西。

“扔了好几回了!”

“扔到后山沟,第二早上它准在院里;一把火烧成灰,风一吹,灰都没了,可一转眼,它又好端端立在这儿!”

柱子爹声音里带着恐惧和疲惫。

就在这时,炕上的柱子忽然话了:“……别过来……不是我……头……我的头好疼……”

我心里怕极了,转身就跑回家,拽着爷爷就往柱子家去。

爷爷听完我结结巴巴的完,旱烟也不抽了,披上衣服就跟我走。

到了柱子家,爷爷没急着进屋。

他站在院当间,眯着眼四下里看了一圈,又抬头望了望。

然后才撩开门帘往里瞧。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墙角的稻草人,又看了看炕上昏沉的柱子。

柱子爹娘紧张地望着他,不敢出声。

半晌,爷爷放下门帘,转身对柱子爹娘:“孩子是惊了‘守田灵’了。”

“守田灵?”

屋里人都愣住了。

“老张头那个稻草人,不是普通的草人。”

“老张头孤老头子一个,一辈子心思都在他那片开荒的地上。”

“他扎这稻草人时,是用了心的。”

“这么多年,它守着这块地,吸着地气、月光、露水,早就不单是几把稻草了。”

“那……那可咋整啊?”柱子娘急得直抹泪。

“解铃还须系铃人,柱子打了它的头,这是大不敬,得赔罪。”

他随后爷爷让柱子爹准备三样东西,一碗当年新米、三炷香、还有一块干净的红布。

又嘱咐道:“等黑以后,你背着柱子,带上这些东西,去老张头的地头。”

“把米洒在稻草人脚下,香插上,用红布把那草人歪聊头轻轻扶正、系好。”

“然后,让柱子磕三个头,赔罪。”

“记住心要诚!”

柱子爹连连点头。

那傍晚,色阴沉。

柱子爹按爷爷的,背着迷迷糊糊的柱子,来到了荒地。

我也跟着爷爷,远远地站在田埂上看着。

柱子爹把新米仔细洒成一个圈,恭恭敬敬点上香。

然后他走到那稻草人面前,来也怪,稻草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心翼翼的把那歪斜的脑袋扶正,用带来的红布,在它脖子处轻轻系了个结。

扶着柱子跪下时,柱子似乎清醒了些。

柱子爹按着他,朝稻草人磕了三个头。

柱子自己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对……对不起……张爷爷!我不该打您……给您赔罪……”

荒野上的风,在那一刻忽然停了。

插在地上的三炷香,烟笔直地向上飘。

那后半夜,柱子的烧就退了。

而墙角那个扔不掉、烧不掉的稻草人,也消失了。

从那以后,我和柱子见了田间的稻草人,总会下意识地绕开几步,心里存着一份不清的敬畏。

爷爷得对。

“有些东西,你当它是死物,它便真是死物,可你真认为对方是死物,你就欺辱对方,那么不得对方就会活过来,找你要个法!”

这道理,我在十三岁那年的秋,真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