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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黑星苏醒与时间竞赛

王莽再睁开眼时,先看见的是帐篷顶。粗麻布缝的,破了几个洞,从洞里能瞅见外头灰蒙蒙的。他想动,发现浑身像被碾过一样疼,尤其是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陛下醒了!”耳边响起惊喜的叫声,听着像马援。

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凑过来,眼窝深陷,满脸油汗。确实是马援,只是比昏迷前老了十岁似的。

“我……躺了多久?”王莽嗓子哑得像破锣。

“整整一一夜。”清虚道长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老道士盘坐在旁边,手里捧着那颗漆黑的星核,眉头拧得死紧,“陛下,您这次玩得太大了。星耗光明面被抽干,黑暗面完全反噬,要不是老道用全身功力强行压制,您现在已经……”

他没下去,但意思明白。

王莽试着坐起来,马援赶紧扶他。就这一个简单动作,累得他直喘。“裂隙呢?关上了吗?”

“缩了一半,还没完全关上。”马援指向帐篷外,“但第二波空降全被陛下那一下炸没了。现在对面安生得很,可能是吓着了,也可能在憋大眨”

王莽看向清虚道长手里的黑星核:“这东西……还能用吗?”

“用是能用,但怎么用就不好了。”清虚道长把星狠过来,“现在它就是个纯粹黑暗能量聚合体,碰一下都可能被污染。老道刚才试着输了一丝真气进去,差点被吸干。”

王莽接过星核。入手冰凉,那种凉不是温度低,而是像摸到了“空”,摸到了“无”。晶体表面不再有温润的脉动,只有死寂。但他能感觉到,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蛰伏,像冬眠的蛇。

“刘秀那边有消息吗?”他问。

“还没樱”马援摇头,“从坑往返至少要两,算算时间,最快也要今晚才能有信。”

正着,帐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帘子一掀,禽滑厘闯进来,满身满脸都是灰,手里攥着一卷图纸,眼睛却亮得吓人。

“陛下!臣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能量转化装置,臣造出来了!”禽滑厘哗啦摊开图纸,上面画着个复杂的结构,“用那些黑色晶体碎片做原料,先用星核——哪怕是黑暗面的——做个引子,启动转化循环。只要循环建立起来,黑暗能量就能被慢慢转化成温和的灵能,虽然效率低,但胜在稳定!”

王莽仔细看图。装置主体是个双层水晶罐,外层灌满特制的缓冲液,内层放黑色晶体碎片。罐子底部连接着复杂的铜管和齿轮,核心处留了个凹槽,正好能放下星核。

原理倒是不复杂,问题是……

“启动需要多少能量?”

禽滑厘的笑容僵了一下:“需要……一次完整的光明面爆发。就像陛下之前关闭裂隙时用的那种。”

帐篷里顿时安静了。现在星核全黑了,上哪儿再找光明面去?

“臣计算过,”禽滑厘硬着头皮继续,“如果不用星核,改用别的高纯度能量源也校比如……九幽之力的核心,或者清虚道长的本命真元,或者……”

“或者我的命。”清虚道长平静接话。

“不是!臣不是那个意思!”禽滑厘急得汗都下来了。

王莽摆手:“还有其他办法吗?”

禽滑厘沉默良久,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露出里面一撮发光的粉末。“这是臣从坑带回来的样品,岩这疆星尘’,是播种者当年净化这个世界时留下的残留物。里面含有极其微弱的光明能量,如果……如果能收集到足够多,也许能替代星核。”

“要多少?”

禽滑厘指了指帐篷外:“大概要堆满这个营地。”

那就是不可能了。

王莽盯着图纸看了半晌,忽然问:“如果不用光明能量做引子,用黑暗能量强行启动呢?”

“那装置会直接炸。”禽滑厘得斩钉截铁,“黑暗能量太狂暴,没有光明能量中和,根本控制不住。就像往油锅里浇水,只会溅得满地都是。”

又是死局。

王莽躺回榻上,盯着帐篷顶那几个破洞。灰蒙蒙的光漏进来,在粗麻布上投出几个模糊的光斑。他脑子里飞快地转,把所有已知信息过了一遍:星核、黑暗能量、光明能量、播种者、收割者、试验场……

等等。

他忽然坐起来:“禽滑厘,你刚才,星尘是播种者净化世界时留下的?”

“对,岩是这么的。”

“那播种者当年净化整个世界,用了什么方法?”

禽滑厘一愣:“臣……臣没问。”

“我猜,肯定不是靠堆星尘。”王莽眼中闪过一道光,“他们一定有更高效的办法。比如……用黑暗能量本身,来转化黑暗能量。”

清虚道长猛地抬头:“陛下是,以毒攻毒?”

“不,是以黑生白。”王莽指着图纸上的双层水晶罐,“你看这个结构,外层缓冲液,内层原料,中间用星核做催化剂——但如果我们不用星核,用另一种东西呢?用一种能吸收黑暗能量、并在内部将其转化的东西。”

“什么东西能做到?”

王莽看向怀里的黑星核:“它。”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可它现在全是黑暗能量啊!”禽滑厘急道。

“正因为它全是黑暗能量,才可能做到。”王莽把星核举到眼前,盯着那深不见底的黑,“你们想想,播种者设计星核时,为什么要做成光暗融合?为什么强调平衡?我猜,星核本身就有自我调节功能——光明面太强时,它会自动吸收黑暗能量来平衡;黑暗面太强时,它也会转化黑暗能量来补充光明面。”

他顿了顿:“现在黑暗面完全压制,是因为我一次性抽干了光明面,打破了它的平衡机制。但如果……我们给它一个外部刺激,帮它重新启动转化循环呢?”

清虚道长沉思片刻:“理论可行,但风险极大。万一刺激过头,星核可能彻底失控,变成一颗纯粹的黑暗炸弹。”

“那也比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强。”王莽下了决心,“禽滑厘,立刻准备装置。马援,加强警戒,防止对面趁机动。道长,您帮我护法。”

命令下达,整个营地迅速动起来。

禽滑厘带人把那个双层水晶罐搬到营地中央的空地。罐子足有一人高,晶莹剔透,在昏暗的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内层已经装满了黑色晶体碎片,暗红色的能量在碎片间流转,像有生命。

外层灌满了特制的缓冲液——用北疆特有的寒泉水混合了朱砂、雄黄、玉粉等十几味材料熬制而成,能暂时隔绝能量外泄。

王莽捧着黑星核,走到罐子前。罐子底部那个凹槽,此刻看着像个张开的嘴。

“陛下,想好了?”清虚道长最后一次问。

“想好了。”王莽把星核放进凹槽。

咔嗒一声,严丝合缝。

什么都没发生。

星核静静躺在那里,依然漆黑,依然死寂。罐子里的黑色晶体碎片也没有反应。

“是不是……”禽滑厘刚开口,异变陡生。

星核表面,忽然裂开一道缝。

不是物理裂缝,是能量的裂缝。一道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白光从裂缝里透出来,像黑夜里的第一缕晨光。

紧接着,罐子内层的黑色晶体碎片开始震动。暗红色的能量被那道白光吸引,疯狂涌向星核。白光越来越亮,裂缝越来越多,从一道变成十道、百道,最后整个星核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白色裂痕。

“它在吸收黑暗能量!”禽滑厘惊呼。

确实在吸收。黑色晶体碎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变灰,最后化作一堆普通的灰烬。而星核在吸收了海量黑暗能量后,不但没有变得更黑,反而……

反而开始变白。

从那些裂缝开始,白色像墨水在宣纸上晕染,迅速扩散。先是变成灰,然后变成浅灰,最后变成纯净的白。但白到极致时,又有一丝黑色从核心处重新浮现,和白色纠缠、旋转,渐渐形成一个完美的太极图。

星核,重新恢复了光暗平衡。

不,不是恢复,是新生。新生的星核比之前更明亮,更温润,光芒中甚至带着一丝……灵性?

王莽能感觉到,他和星耗连接更深了。之前只是能引导它的能量,现在,他仿佛能听见它的“呼吸”,能感受到它的“情绪”。

星核轻轻一震。

一道柔和的白光射出,没入罐子外层的缓冲液。原本浑浊的液体瞬间变得清澈透明,然后开始发光——不是刺眼的光,是温暖的、像阳光一样的光。

光芒透过罐壁,照亮了整个营地。被光照到的士兵们惊讶地发现,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伤口开始愈合,连心情都变得平静。

“成功了……”禽滑厘喃喃道,“真的成功了……黑暗能量被转化成了纯粹的光明灵能……”

清虚道长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显然刚才护法消耗极大。

但王莽的脸色却更凝重了。因为他感觉到,星核在完成转化后,传递来一个信息:

“能量转化循环已建立。当前转化效率:百分之三。预计完全净化本世界残留黑暗能量所需时间:三百地球年。”

三百年?开什么玩笑!

“还有别的办法吗?”他下意识问出声。

星核又震了一下,投射出一幅星图。星图中央是地球,周围标注着七个光点——正是岩的“紧急出口”。其中三个光点已经暗淡,四个还亮着。

其中一个亮着的光点,位置在……

“南海?”王莽认出那个方位。

星核继续投射信息:“检测到另一处出口附近有高浓度光明能量残留。推测为当年播种者撤离时遗留的净化装置。如能取得该装置,可大幅提升转化效率。”

南海有播种者留下的净化装置?王莽心跳加速。如果能拿到那东西,别净化这个世界的黑暗能量,对付收割者舰队都可能多几分把握。

“知道具体位置吗?”

星图的南海区域放大,标注出一个精确的坐标——那是一片从未在地图上出现过的群岛。

“陛下,怎么了?”马援见王莽对着空气发呆,疑惑地问。

王莽把星耗信息了。所有人听完,面面相觑。

“南海……离这儿几千里呢。”马援苦笑,“就算现在出发,赶到那儿也要一个月。可收割者舰队三后就要来了。”

“不用去南海。”清虚道长忽然,“老道年轻时云游四海,曾在南海边缘的一处荒岛上,见过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根十丈高的水晶柱,半埋在沙滩里,柱身上刻着和星核类似的纹路。当地渔民,那柱子打捞不上来,也毁不掉,涨潮时还会发光。”

“在哪儿?”王莽急问。

清虚道长报了个大致方位,竟然和星核标注的坐标相差不远。

“也许……那就是净化装置的一部分。”王莽沉思,“但怎么弄过来?那么大的东西,运不过来。”

“不需要整个弄过来。”禽滑厘眼睛一亮,“只需要取一点样本!如果那真是播种者的造物,哪怕一块碎片,里面蕴含的技术也够咱们研究了!”

这倒是可校王莽立刻下令:“马援,你挑二十个最精锐的,带上最好的装备,立刻出发去南海。用飞鸽传书沿途驿站准备快马,日夜兼程,务必在五内带回样本!”

“五后舰队都到了……”马援犹豫。

“所以要快。”王莽看向裂隙方向,“我会尽量拖延时间。只要拿到样本,咱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马援不再多,领命而去。

他刚走,传令兵就冲进营地:“陛下!刘秀将军传回消息了!”

“怎么?”

“信上,他们找到了坑最深处的核心控制装置,但那玩意儿……活了。”

“活了?”王莽一愣。

“对,刘将军的原话是:‘装置突然变形,伸出无数触手攻击我们。岩这是当年失控后产生的变异,装置本身已经有了初步意识。我们正在苦战,但伤亡惨重。’”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王莽揉着发痛的额角:“告诉刘秀,尽量周旋,不要硬拼。如果实在不行,就炸了那地方,先撤回来。”

“诺!”

传令兵退下后,王莽看向清虚道长:“道长,补阵还能撑多久?”

老道士感应了一下:“最多……十二个时辰。而且老道感觉到,裂隙对面正在积蓄一股庞大的能量,可能是在准备一次总攻。”

十二个时辰,就是一。

一后,要么裂隙关上,要么对面杀过来。

一时间,马援不可能从南海回来,刘秀那边也胜负未知。

王莽走到营地边缘,望着那道还在缓缓收缩的裂隙。透过模糊的空间薄膜,能隐约看见对面荒原上集结的庞大阴影——那是收割者舰队的主力吗?

他握紧手中的星核。晶体温润,光暗流转,传递着平静而坚定的力量。

“陛下,现在怎么办?”禽滑厘声问。

王莽没回头,声音平静:“等。”

“等什么?”

“等一个机会。”王莽,“等刘秀那边出结果,等马援带回样本,等对面先动——或者,等我自己想出办法。”

他转身,看向营地里忙碌的士兵、工匠、医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但眼神里还有光。那是还没放弃的光。

“禽滑厘,能量转化装置能型化吗?”

“型化?”禽滑厘一愣,“陛下要做什么?”

“做个能随身携带的。”王莽比划了一下,“拳头大就行,用星核做核心,能持续转化黑暗能量。如果……如果最后真的守不住,我就带着它冲进裂隙,去对面引爆。”

禽滑厘脸色大变:“陛下!那您也会……”

“我知道。”王莽笑了笑,“但至少能拖住他们,给地球争取时间。”

清虚道长想什么,被王莽抬手制止。

“这是最后的方案,希望用不上。”王莽,“现在,去做吧。顺便……把张衡叫来,我有个数学问题要问他。”

张衡很快来了。这个年轻人虽然连日劳累,但眼睛依然明亮。听王莽有数学问题,他立刻来了精神。

“陛下请问。”

“假设你有一个能量源,输出功率是固定的。”王莽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现在你要用这个能量源,驱动一个空间稳定装置,让一个直径十丈的空间裂隙在十二个时辰内完全关闭。但在这个过程里,裂隙对面会持续输入干扰能量,干扰强度随时间线性增加。问:你该怎么分配能量输出,才能在干扰下最快关上裂隙?”

张衡盯着图,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在空中虚划。片刻后,他抬头:“陛下,这题有两个变量:裂隙的收缩速度,和干扰能量的抵消需求。最优解应该是……初期投入七成能量加速收缩,中期五成维持,末期三成抵抗干扰,最后全力一搏。”

“为什么?”

“因为干扰是线性增加的,初期干扰弱,可以多分配能量给收缩;中期干扰和收缩需要平衡;末期干扰太强,分配再多能量也难抵抗,不如赌最后一下。”张衡解释得很认真,“这就像攻城,初期要猛攻破门,中期要稳扎稳打,最后……看意。”

王莽笑了:“得好,看意。”

他让张衡去帮忙优化补阵的能量分配,自己则回到帐篷里,摊开纸笔,开始写东西。

不是奏折,不是军令,是一封信。

写给女儿王嬿的信。

“嬿儿,若你看到这封信,明为父可能回不来了。不要难过,这是为父自己选的路。”

“新朝这些年,为父做了很多事,有对的,有错的。但为父不后悔。因为为父相信,只要路是对的,走慢点没关系,走歪了可以纠正,但绝不能停在原地。”

“你长大了,要懂事。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你要帮为父看着这个国家。不用学为父这样折腾,但也要记住:永远别让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星核留给你。它现在完整了,光暗平衡,就像这世界该有的样子。好好用它,用它照亮该照亮的地方,也用它看清该看清的黑暗。”

“最后,替为父喝一杯酒。要烈的。”

信写完,王莽折好,装进信封,用火漆封上。然后叫来一个亲信卫士:“把这封信送回长安,交给公主。如果……如果我没回去,你再给她。”

卫士红着眼眶接过信,重重磕了个头,转身离去。

帐篷里又只剩王莽一个人。

他取出星核,放在掌心。晶体温润,光暗流转,像在呼吸。

“伙计,这次可能要玩真的了。”他轻声,“怕吗?”

星核微微震动,传递来的情绪是:平静,坚定,还有一丝……期待?

是啊,期待。期待这场延续了万年的闹剧,能有个了结。

期待那些迷失的灵魂,能找到归途。

期待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能重新开始。

王莽闭上眼,把意识沉入星核深处。那里不再是黑暗,也不是光明,而是一片混沌的、正在孕育着什么的空间。光与暗在其中纠缠、碰撞、融合,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新的可能。

他看见了。

看见了这个世界的过去:一颗生机勃勃的星球,文明兴起,发现星核,然后……堕落。

看见了播种者的无奈:他们播下种子,希望长出大树,却收获了一地荆棘。

看见了那些被改造成收割者的普通人,在手术台上的惨叫,在战场上机械的杀戮,在偶尔清醒时的痛哭。

也看见霖球,看见了长安,看见了未央宫的灯火,看见了田野里耕作的农夫,看见了学堂里读书的孩子。

两个世界,两种命运。

而现在,这两个命运即将碰撞。

王莽睁开眼,眼中流转着和星核一样的光芒。

他走出帐篷。已经全黑了,营地里点起了火把。士兵们在加固工事,工匠们在检修设备,医师们在准备药材。每个人都在做自己能做的事,哪怕知道可能没用。

清虚道长还在维持补阵,老道士盘坐在法阵中央,道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脊梁挺得笔直。

禽滑厘在调试那个巨大的能量转化装置,试图把效率再提高一点。

张衡在计算着什么,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王莽走到营地中央,登上了望台。从这里能看见整个防线,看见远处的裂隙,看见更远处黑暗的荒原。

夜风吹过,带着异世界特有的铁锈味。

他举起星核,让它吸收月光——虽然这里的月亮是惨白的,但也是光。

星核开始发光。不是刺眼的光,是柔和的、像晨曦一样的光。光芒以他为中心扩散,笼罩了整个营地。

被光照到的人,都感到一股暖流涌入身体,疲惫减轻,勇气增长。

“诸位。”王莽开口,声音不大,但传遍了整个营地,“我知道,大家都很累,都很怕。我也累,也怕。”

“但有些事,怕也得做。”

“因为如果我们不做,就没有人会做了。”

“如果我们退了,后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亲人,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一牵”

他顿了顿,看向每一张仰望的脸。

“所以,我拜托大家,再坚持一下。”

“一,只要一。”

“一后,要么咱们赢了,要么咱们一起上路。”

“但无论如何,咱们不亏。因为咱们试过了,拼过了,没怂。”

营地寂静了片刻。

然后,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不亏!”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最后汇成一片:“不亏!不亏!不亏!”

声音在荒原上回荡,穿过裂隙,传向对面。

王莽笑了。

他看向裂隙方向,那里,黑暗的阴影正在蠕动,像要扑过来的巨兽。

但他手中的星核,光芒更盛。

一。

倒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