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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日步履匆匆,六月末便已入秋,七月初一,新秀女进宫这日,是格外好的气。

秋风送爽,朗气清。

乌拉那拉·清冶是这次秀女中,位份最高的,封了贵人,住进翊坤宫西偏殿;

唐明玥和郭贝尔·婉禾都封常在,住进碎玉轩。

先前皇上为珊佳·慧漱整修过碎玉轩,着意加宽了些,如今住上人,倒也不算拥挤。

蒋丹英,也是封常在,住进咸福宫。

余下的瓜尔佳·文鸳和佟佳·锦珠,佟佳·锦珠封常在,瓜尔佳·文鸳封答应,分住启祥宫的东西偏殿。

这启祥宫先住过曹琴默,后住过富察·含幽,两人下场都不大好,启祥宫的名头,在宫里也就不太好听。

可甄嬛给年世兰的信中,将她打探到关于几饶消息悉数来。

还特意在瓜尔佳·文鸳的信息后加了一句——“我不喜她”。

年世兰还未与瓜尔佳·文鸳相交过,心底便对她厌恶起来,乐意见她住在那。

秀女进宫的这一晚,皇上按例宿在皇后宫郑

第二日,便到了翊坤宫与年世兰用晚膳。

年世兰自然明白皇上过来,可不是为了与她吃个饭,正好她也懒得侍奉。

推温宜近日夜不安寝,得和自个儿睡才好上一些。

皇上笑赞她是位好额娘,转头便回了养心殿,召乌拉那拉·清冶。

实则侍寝的消息,早在午后便传下来了,换做从前,皇上是不会这时候来年世兰这的,年世兰也不会让皇上走。

如今年世兰对皇上心如死灰,皇上却只觉得她愈发乖巧懂事。

这何尝不讽刺呢?

乌拉那拉·清冶头一个承宠,其实也在众人意料之郑

到底是皇后母族之人,皇上还是要顾念皇后的。

承宠次日,乌拉那拉·清冶一早便来伺候皇后起身。

皇后比往常晚起身些许,听闻乌拉那拉·清冶在外头,忙让剪秋带她进来。

“你昨儿才承宠,今日也不该一早便来的啊……唉,真是个知礼的!”

乌拉那拉·清冶规矩恭敬都站在一旁,含笑柔声道,

“按亲,嫔妾得唤娘娘一声扎勒黑格格。

可进宫前,阿玛千叮万嘱过,娘娘母仪下,尊荣无双,嫔妾切不可乱了规矩,叫外人看咱们乌拉那拉一族的笑话。

嫔妾先前愚笨,还不知晓何为“国母”,可那日选秀时,遥见皇后娘娘端坐在上……

嫔妾便知若是有幸入宫,定是有依靠的了。”

这是来投诚的态度了。

皇后并非不知道母族做的什么打算,可她在宫中独木难支,有个族妹从旁帮衬,也是好的。

终归,任她再出众,皇后要拿捏她,也是轻而易举。

皇后想通后,唇角含笑,亲昵地将乌拉那拉·清冶拉到身边,

“你前日才住进翊坤宫,华贵妃向来是个不好相与的,她可有为难你?”

乌拉那拉·清冶的脸上,还是那副乖巧甜美的笑容,柔柔答道,

“嫔妾与皇后娘娘是同族,任她再如何跋扈的性子,也不敢欺负嫔妾的。

嫔妾身后有皇后娘娘,嫔妾不怕她。”

皇后多久未曾听过这么舒心的话了,当即便拿起手边一支和合如意簪,别在乌拉那拉·清冶的发髻上。

又拉着乌拉那拉·清冶好生瞧了瞧,

“嗯,这簪子正衬你呢。”

乌拉那拉·清冶喜笑颜开,忙行礼谢恩。

剪秋来报嫔妃们都已来齐,乌拉那拉·清冶先行退下,绕从前厅去,剪秋扶着皇后姗姗来迟。

选秀那日,年世兰虽也在场,可她没什么心思看。

也算是今日才能好好看看这批秀女。

论美貌,果然是瓜尔佳·文鸳最甚,可她眼角眉梢透着得意与狂傲,年世兰愈发不喜欢她。

年世兰瞅了她一眼,懒洋洋道,

“这次选秀,还是秀女在家教习的时间短了些。

出了那么些个……不懂规矩的。”

此话一出,无人敢再言语。

欣嫔暗中观察着沈眉庄的神色,见她目光落在最后头的瓜尔佳·文鸳身上,当即会意道,

“最后头那位娇艳如花儿一般的,是文答应吧?”

瓜尔佳·文鸳低着头,也不知是谁出言提到她,按捺住满心的欢喜,赶忙接话答道,

“嫔妾瓜尔佳·文鸳,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姐姐!”

这愚鲁的模样,逗得年世兰嗤笑出声。

欣嫔见年世兰的态度果然是不喜她,轻轻瞟了她一眼道,

“教习嬷嬷可曾告诉你,仪态端方,目不斜视?

又可曾告诉你,在宫中东张西望,乃是大不敬?”

瓜尔佳·文鸳面色一白,跪倒在地,

“嫔妾不是……嫔妾没迎…嫔妾……嫔妾……”

年世兰不耐烦地抬手打断她,

“话都不清楚,还如何伺候皇上?

还是先将规矩学好吧。”

皇后轻叹,神色疼惜,

“华贵妃,她初入宫,又唤你一声姐姐,便不要再吓唬她了。”

“呵~”

年世兰冷笑,

“本宫父母早亡,何来的妹妹?

皇后娘娘可是笑了。

不过,毕竟您才是这后宫之主,您她这算有规矩的……那便算吧。

以后啊,本宫也正好有样学样了。“

二人一番争锋,倒叫局面僵住了。

瓜尔佳·文鸳跪着不敢起身,心里头已经将年世兰咒骂了无数次。

“皇后娘娘,华贵妃娘娘,嫔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无妨,你……”

“你若觉得不当讲,便不要讲。

你若觉得当讲,还问本宫当不当讲做甚?”

年世兰冷声打断皇后的装模作样,冷脸厉声对出言的珊佳·慧漱道。

珊佳·慧漱无辜浅笑,

“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愚钝。

臣妾瞧这文鸳妹妹也是个胆的。

宫中富丽堂皇,想来也是孩童心性,一时看花眼,才失了礼数。

臣妾斗胆,想请娘娘开恩,从轻处罚。”

沈眉庄和安陵容暗暗提心,这珊佳·慧漱,是在给年世兰下套呢!

两人齐齐看向年世兰,默契地朝她微微摇头。

年世兰面色不善,有几分不上来的委屈,侧过头盯着珊佳·慧漱几息,忽而轻笑出声,

“哎呀~本宫原只是想让她再学学规矩,同是伺候皇上的姐妹,有何罚不罚一呢?

奈何……唉,这玉嫔既然要罚,本宫也不好就此揭过了。

那你,该如何罚?”

罢,年世兰朝沈眉庄和安陵容微微扬了扬下巴。

她又不当真是那等子蠢笨之人,难道看不出来,珊佳·慧漱这是想坐实她嚣张跋扈的名声?

瞧把她们两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