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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赵队就带着李成阳和老周走进了集合点。

李成阳一眼就看到了陆则和祁同伟,他快步上前,把牛皮笔记本递了过去:“陆副市长,祁局,这是我师傅的笔记,里面的线索很零散,但提到了麦自立和塔寨。还有,这个人自称是师傅当年的内勤老周,可我从来没见过他。”

陆则接过笔记本,翻开仔细查看,里面的零散记录和仓库里的案卷复印件相互印证,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已经能勾勒出大致的脉络:高赫案的疑点、麦自立的证词、塔寨的参与。

他抬头看向老周,眼神锐利:“周警官,你你被调到了城郊派出所,能不能具体是哪个所?当年林队蒙冤时,你还有哪些同事可以作证?”

老周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当年调去的是西郊派出所,后来所里换了好几批人,老同事要么退休了,要么调走了,估计没人能记得我了。”

陆则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起了疑心。他没有追问,只是道:“不管怎么样,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赵队,先安排周警官休息,派人保护好他的安全。”

李成阳站在一旁,看着老周被带走的背影,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

这个突然出现的“故人”、零散的笔记、塔寨精准的埋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转头看向陆则:“陆副市长,这份笔记能帮师傅洗冤吗?能抓住孙兴和贺芸吗?”

“现在还不能,”陆则坦诚道,“但这是重要的拼图。我们需要把笔记里的疑点、仓库里的案卷、指纹比对结果,还有塔寨和高明远的关联证据都凑齐,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而此刻,塔寨的据点里,老宁正对着电话怒吼:“辉叔,我们失手了!陆则的人早有埋伏,那笔记被李成阳拿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高明远了,笔记里有麦自立的证词,要是被陆则他们拿到,我们和高明远的交易就会暴露!你立刻带人去查陆则的集合点,不惜一切代价,把笔记抢回来,还有那个提供线索的人,不能留活口!”

老宁挂羚话,眼神凶狠地扫视着手下:“都给我听好了,今晚必须把笔记和线人解决掉!谁要是能办成,赏一百万!”

与此同时,城郊废弃民房的灯光昏黄摇曳,老周被按在木椅上,手腕铐在椅背上,脸上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躲闪不定的眼睛。

李成阳站在他对面,右手虎口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眼神里满是审视——刚才在巷子里的追问还没得到答案,这个“老周”的身份,依旧是盘旋在众人心头的疑云。

陆则和祁同伟坐在一旁的长凳上,赵队带着队员在屋外警戒,院子里传来风吹杂草的沙沙声,衬得屋内格外安静。

“周先生,”陆则率先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李成阳刚才问的两个问题,你避而不答,现在可以实话了。你到底是谁?和林汉警官、和塔寨,是什么关系?”

老周喉结滚动了一下,抬起头,缓缓摘下老花镜,露出一张略显陌生却又有几分眼熟的脸。

李成阳猛地皱眉——这张脸比记忆中苍老了太多,但眉眼间的轮廓,竟和当年市局物证科的一个管理员有些相似。

“我不叫老周,我叫周明远。”男人叹了口气,声音不再刻意沙哑,恢复了几分原本的音色,“当年我不是林汉的内勤,是市局物证科的管理员,负责高赫案的物证归档。”

“物证管理员?”李成阳愣住了,“我跟着师傅三年,怎么从没见过你?”

“物证科和刑侦队不在一个楼层,我又不爱出头,你没见过很正常。”周明远苦笑

“林汉警官确实是个好领导,当年高赫案结案时,我发现现场提取的指纹拓片和归档的不一样,想告诉林警官,可贺芸已经下令封存案卷,还警告我们谁敢多嘴就丢工作。我上有老下有,只能忍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还冒充内勤?”祁同伟追问。

“因为高明远要杀我。”周明远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恐惧

“前几我听你们在查麦自立的案子,还去了旧港区仓库,知道高赫案的旧账要被翻出来了。

高明远的人找到我,让我伪造一份假笔记,引李成阳出来,再让塔寨的人把我们都灭口——他们怕我泄露指纹被调换的真相。”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的铁盒,递了过去:

“我没敢完全听他们的,这是当年高赫案的原始指纹碎片,我偷偷藏了二十年,笔记里的疑点是真的,只是没写指纹被换的事,就是想留条后路。冒充内勤,是怕李成阳不信我,也怕高明远的人提前发现破绽。”

陆则接过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片透明胶带,上面粘着模糊的指纹痕迹。“技术队,立刻派人来提取指纹,和仓库里的拓片、孙心备案做比对。”

他对着通讯器吩咐道,转头又问,“塔寨的人为什么听高明远的?他们怎么敢在市区动手?”

“高明远给塔寨铺了毒品销路,还帮他们打通了海关的关系,塔寨帮他藏孙兴、扫尾。”周明远解释

“这次动手,贺芸提前打了招呼,给周边三个警区发了‘临时维稳演练’的假通知,让他们接到报警先核实,不许贸然出警。基层警员谁不知道高明远的势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就拖延了。”

这话正好印证了赵队之前的汇报——周边警区不是没收到消息,是被权力和利益织成的暗网拦住了。

祁同伟气得拍了下桌子:“贺芸胆子太大了!公然动用职权包庇黑恶势力!”

“她也是被逼的。”周明远叹了口气,“孙兴是她的软肋,高明远攥着这个把柄,她只能一步步妥协,到现在骑虎难下。”

李成阳看着周明远,心里的疑团渐渐解开,但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你怎么确定我们能保护你?万一我们没布控,你不就成了塔寨的刀下鬼?”

“我赌了一把。”周明远眼神坚定,“林汉警官的冤屈不能白受,我藏了二十年,活在恐惧里,早就不想这样了。陆副市长敢查麦自立的案子,敢动高明远的人,明他是真的想扫黑,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就在这时,屋外的赵队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陆副市长,祁局,塔寨的人没走,在民房周边徘徊,还来了几辆车,像是在布控,估计是没拿到笔记,不甘心。”

“他们不敢硬闯。”陆则站起身,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夜色中,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手里拿着棍棒,却没敢靠近民房。

“他们的目的是抢笔记和杀人灭口,现在我们有防备,又有警员在,他们怕闹大引来了真正的警察,只能在外围耗着。”

祁同伟皱眉:“那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得想办法出去,把指纹和笔记送回市局。”

“我有办法。”李成阳突然开口,“这一带是老城区,有很多巷子,我认识一条近路,能绕到主干道。塔寨的人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可以分两路走,一路引开他们,另一路带着证据和周明远撤离。”

陆则点头同意:“好。李飞带两名队员,故意暴露行踪,往西边巷跑,引开塔寨的人;我和祁局、赵队带着周明远、李成阳,拿着证据从东边路撤离,直奔市局技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