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法道殿的烛火映照着案上的《东海灵脉志》,书页上琅琊台至瀛洲的航线图被朱砂反复圈点,边缘还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灵气波动数据。徐福身着玄色法袍,袍角绣着的“法船”符文在烛光下微微发亮,他躬身跪在殿中,手中捧着奏请竹简,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激动:“陛下,臣随东巡至琅琊台,观东海灵气异动,结合《山海经·海内北经》所载‘瀛洲在东海中,有不死之药,食之可长生’,愿率船队东渡,为陛下求取不死仙药,以固法统万年之基。”
嬴政坐在论道台,人皇法印在指尖缓缓转动,印面的祖巫图腾与徐福奏请中的“瀛洲”二字产生微妙共鸣。自东巡刻石归来,他对海外仙山的兴趣日益浓厚——琅琊台刻石顶赌海珠灵髓日夜与东海灵气共振,法道学院的监测显示,那片海域的灵气浓度远超内陆,或许真有延年益寿的灵物。他看着徐福,这个曾参与泰山封禅、精通水脉术法的炼气士,眼中闪过审视:“瀛洲路遥,风波险恶,你需何物?”
“臣请三事。”徐福早有准备,竹简上的请求条理分明,“一要童男童女各三千,瀛洲灵脉偏阴,需纯阳之体调和灵气,助臣接近仙药;二要法器百件,含‘雷火符’‘破邪符’等防御符箓、‘聚灵阵盘’‘测脉仪’等灵脉工具,以备海中妖兽与灵气乱流;三要《秦法入门》《符箓规范》等典籍百卷,臣闻瀛洲土着未开化,可借机传秦法,使仙山归附,为陛下拓海外疆土。”这第三事看似附带,实则是他真正的目的,却巧妙地契合了嬴政“法统扩疆”的心思。
嬴政沉吟片刻,祖巫血脉的赤金色纹路在周身流转,他能感应到徐福话语中的真诚,更能察觉那份隐藏的“拓土”之志——这与大秦的下观不谋而合。他颔首应允:“准奏。童男童女从各郡启灵院选拔,需灵根纯净、身家清白;法器由灵脉监与法道学院筹备,务必选最精之品;典籍由李斯亲自批注,确保秦法要义无误。另赐你‘东巡舟’百艘,舟身嵌玄铁与金人残片,能镇水脉、防妖兽,蒙恬派五千玄甲修士护航,务必平安往返。”
筹备船队的三个月里,咸阳港热闹非凡。百艘“东巡舟”按奇门遁甲“八门”布局打造,船头雕刻“玄龟镇邪纹”(源自《山海经》玄龟图腾),船身覆“避水符”与“防风符”,船舱分“储物舱”(存法器典籍)、“童生舱”(设聚灵阵滋养灵根)、“术法舱”(供修士施法),船尾的“灵帆”绣着秦篆“法渡东海”,展开时能引海风与灵脉助力航校法道学院的炼气士们在每艘船上布“九宫灵脉阵”,确保舟内灵气循环,即使在远洋也能维持修士灵力。
童男童女的选拔严格遵循秦法标准。各郡启灵院按“灵根纯度”“生辰八字”筛选,最终选出的六千少年少女身着统一的青色院服,腰间挂着刻有姓名与籍贯的“法统牌”——这既是身份标识,也是护身符,牌上的法家符文能在危急时释放微光,抵御低阶邪祟。徐福亲自为他们授课,讲解基本的水脉常识与秦法条文:“你们不仅是求药的助力,更是秦法的种子,若能抵达瀛洲,当让那里的人知秦法、守规矩。”
法器与典籍的筹备更是精益求精。灵脉监精选的百件法器中,既有能引雷的“雷纹剑”、可净化海水的“玄冰镜”,也有能储存灵气的“聚灵壶”、防御妖兽的“法盾符阵”,每件都刻着“秦法灵纹”,使用时需默念秦法条文才能激发最大威力。李斯批注的《秦法入门》则删繁就简,保留“灵脉国颖“修士九品”“符箓规范”等核心章节,书页边缘刻“传法符”,能让识字者更快领悟法道要义,堪称“移动的法统教材”。
出发前的祭海仪式在咸阳港举校嬴政亲自主持,将人皇法印的一缕灵力注入徐福的“航海令”中,令符金光暴涨,与百艘东巡舟的灵帆符文连成一片。徐福率船队修士跪拜,手中高举《秦法入门》:“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寻得仙药,传我秦法,使海外仙山皆归法统!”礼炮轰鸣中,船队缓缓驶出港口,玄甲修士军的“法网阵”在船队周围展开金色光罩,护佑他们穿过近海的灵脉乱流,驶向烟波浩渺的东海。
船队刚入东海,便遭遇《山海经》记载的“鲛人部落”。这些人身鱼尾的灵族以海藻为食,能引海水形成漩涡,见东巡舟靠近,便掀起巨浪试图拦截。徐福镇定下令:“启‘玄龟镇邪纹’,放‘破幻符’!”船头的玄龟纹亮起金光,与海中的水脉产生共鸣,巨浪竟在舟前自动分开;破幻符在空中炸开,金光驱散了鲛人制造的迷雾,露出他们惊慌的面容。徐福让修士用“传声符”喊话:“我等乃大秦使者,传法寻药,不伤无辜,若敢阻拦,以乱法论处!”鲛人见船队符文威严,不敢再犯,潜水退去。
航行月余,船队抵达“黑潮灵脉带”——这里是东海灵气最紊乱的区域,暗礁密布,灵脉如乱麻,常影噬灵水母”(形似水母,触须能吸灵气)出没。数艘东巡舟的灵帆被水母触须缠住,灵力迅速流失,舟身开始摇晃。徐福登上旗舰的“观星台”,手持“测脉仪”观察灵脉走向,发现黑潮带的紊乱源于“阴阳水脉对冲”:一股至阳的暖流与至阴的寒流在此交汇,却无缓冲,才滋生邪物。他果断下令:“布‘水火既济阵’!童男居左舟引阳气,童女居右舟引阴气,修士在中舟调和,以秦法符文为枢纽!”
阵法启动的瞬间,六千童男童女同时运转灵根,阳气如火龙、阴气似冰蛇,在船队中央交织,徐福则以《秦法入门》为引,将法家符文注入阵中,形成“阳中有阴、阴中有阳”的平衡气场。噬灵水母遇此平衡灵气,触须迅速枯萎,黑潮带的乱流竟渐渐平息,露出一条被灵气包裹的安全航道。修士们惊叹不已,徐福在日志中写道:“秦法‘有序’之理,不仅能治内陆灵脉,亦可平海外乱流,此乃法统无敌之证。”
途中停靠的“玄洲岛”,成了徐福传法的首次尝试。这座岛屿住着以渔猎为生的土着,他们不懂术法,却能与岛上的“灵鹿”(食灵草而生,能感知危险)共生。徐福派修士登岛,用“聚灵阵”引来纯净灵气,让枯萎的灵草重焕生机;又教土着用秦篆在渔船刻“避浪符”,使出海捕鱼再无倾覆之险。土着首领见秦法术法能改善生活,率族人跪拜,徐福便留下十名修士与数卷《秦法入门》,让他们教导土着识秦篆、守规矩,约定日后再来巡查——这处临时据点,成了海外传法的第一个脚印。
随着船队深入东海,徐福对“求药”与“传法”的平衡愈发清晰。他让童男童女每日诵读《秦法入门》,在舟中开辟“灵田”种植百越灵稻,用带来的法器改良种植符阵,竟在远洋舟中收获邻一茬灵米;修士们则按“修士九品制”轮值,负责导航、防御、传法,秩序井然。每当夜晚,船队的灵灯柱亮起,符文与星光交相辉映,舟内传来童生们朗朗的秦法诵读声,仿佛一座移动的“海上法道学院”。
然而,咸阳的暗流已悄然涌动。徐福东渡的耗费巨大,引起部分术士的非议。以侯生、卢生为首的咸阳术士(未入法道学院,擅阴阳五行)私下议论:“皇帝沉迷仙药,劳民伤财,遣童男童女入海,违逆伦,法统已失民心。”他们认为徐福的“传法”是借口,实则是为嬴政的“长生私欲”服务,甚至暗中散布“东海有去无回,仙药乃虚妄”的妖言,动摇人心。这些流言通过驰道符阵传回东巡舟,徐福得知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些非议若蔓延,不仅会影响东渡的合法性,更可能为咸阳的法统埋下隐患。
船队行至“瀛洲外围”的“迷雾群岛”时,遭遇了最严峻的挑战。群岛被万年不散的“幻灵雾”笼罩,雾中能幻化出人心底的恐惧,不少修士与童生因畏惧而灵力紊乱。徐福认出这是《山海经》记载的“迷毂之雾”,需以“至阳至正”的灵气才能驱散。他取出嬴政赐的“航海令”,引动人皇法印的灵力,同时让所有童生齐硕秦法入门》的“法统篇”,秦篆经文与法家符文在雾中形成金色光墙,幻雾如冰雪遇阳般消融,露出瀛洲仙山的轮廓——那座岛屿云雾缭绕,山顶隐约可见喷涌灵气的泉眼,正是传中的“不死泉”。
登岛后,徐福按计划兵分两路:一路由修士护卫童男童女在山脚建立“临时据点”,布设“聚灵阵”与“防御符”,开垦灵田,传播秦法;另一路由他亲自带领核心修士,携带法器与典籍,向不死泉进发。沿途的瀛洲土着见他们符文威严、秩序井然,又有玄龟灵脉(瀛洲守护灵脉)的共鸣加持,不敢阻拦,反而指引道路——这正是徐福想要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法统威压与实际利益让土着归附。
在不死泉旁,徐福并未急着取药,而是先布设“测灵阵”检测灵气。阵纹显示,泉中灵气确实蕴含延年益寿之力,但更珍贵的是泉眼连接的“东海主脉”——这条灵脉纯净且未被污染,若以秦法符文疏导,可源源不断滋养瀛洲与内陆。他取了少量泉水装入“灵玉瓶”,更多精力则放在记录灵脉数据、规划据点布局上,甚至在泉边立下“秦法碑”,刻“瀛洲归秦,法统所及”,碑底埋入从咸阳带来的“镇石符”,与琅琊台刻石形成灵气共鸣。
此时的咸阳,侯生、卢生的非议已愈演愈烈。他们在法道学院外散布“徐福携童男童女叛逃,私占仙药”的谣言,甚至篡改《秦法入门》的经文,曲解为“暴政之法”,引得部分不明真相的修士与百姓心生疑虑。李斯将此事奏报嬴政,人皇法印的灵力波动变得紊乱:“术士非议法统,妖言惑众,此风绝不可长。徐福在海外传法拓土,国内却有宵作祟,当严惩以正视听。”
徐福在瀛洲接到咸阳的传讯符时,正在指导土着学习秦篆。符文中李斯简述了侯生、卢生的妖言,提醒他“固守据点,静候旨意”。他望着据点内井然有序的灵田、认真学文的土着、巡逻的修士,眼中闪过坚定:“秦法在,据点在。国内的妖言终将被肃清,而我们在瀛洲的法统根基,将是回应非议的最好证明。”他命人加强据点防御,同时加快《秦法入门》的翻译与传授,让瀛洲的灵气中,早日充满秦篆与法符的气息。
东渡的船队在瀛洲站稳了脚跟,不死泉的灵水被妥善保存,临时据点初具规模,秦法的种子开始在海外生根。而咸阳的阴霾却日益浓重,侯生、卢生的妖言已触及嬴政的底线,一场针对“非议法统者”的风暴正在酝酿。徐福站在瀛洲的海岸,望着东方的朝阳,知道自己在海外建立的法家据点,不仅是为大秦拓土,更是为即将到来的“法统整肃”,留下一处稳固的海外支撑。
船队的日志被定期传回咸阳,详细记录着东渡的经历、瀛洲的灵脉数据、传法的成效,字里行间充满对秦法的信心。嬴政将这些日志存入法藏阁,与侯生、卢生的妖言形成鲜明对比——一边是海外传法的艰辛与成果,一边是国内术士的诋毁与破坏。他抚摸着人皇法印,心中已有决断:待徐福传回更多消息,便要彻底清理咸阳的“法统蛀虫”,以正视听,以固万年法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