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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韩王求救遭冷遇

新郑的秋意比往年更浓,王宫的梧桐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像极了韩王韩昭侯此刻的心跳。宜阳失守的消息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心中仅存的暖意——那封沾着暴鸢鲜血的求救信还摆在案上,字迹因信使的急促而潦草,却字字如刀:“秦军以法狱阵困城,百足傀儡尽毁,暴鸢战死,铁母洞失守,宜阳危在旦夕……”

“相国,信使出发了吗?”韩昭侯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案上的合纵灵脉图,图中宜阳的位置已被秦军的黑色标记覆盖,像一块溃烂的伤口。

相国张平躬身答道:“回大王,赴赵的信使已携‘破阵剑’信物出发,这剑是合纵盟约的凭证,赵王见之必知事态紧急;赴魏的信使也带了宜阳灵脉详图,向魏王明唇亡齿寒之理。苏秦先生在邯郸,臣已传讯告知,相信他会从中斡旋。”

韩昭侯点点头,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的青铜镇纸——这镇纸是以宜阳玄铁铸造,上面刻着“韩承晋脉”四字,如今却冰凉刺骨。他想起洹水会盟时,赵肃侯拍着胸脯承诺“韩若有难,赵必倾力相助”,想起魏王举杯同饮时的“三晋一体,共抗强秦”,可此刻,这些誓言都像风中的落叶,轻飘飘的,抓不住。

“再备一份礼。”韩昭侯突然道,“将国库中那批‘昆吾灵铁’分出一半,随信使送去,告诉赵王和魏王,只要出兵援韩,宜阳收复后,灵铁平分。”他知道,空有盟约不够,必须用实际利益打动他们。

张平领命而去,王宫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韩昭侯望着窗外凋零的梧桐,想起父亲韩哀侯推邪申不害变法”时,韩国也曾有过修士辈出、灵脉兴旺的时光,可如今,却只能在合纵与连横间苟延残喘。宜阳的玄铁母不仅是傀儡术的根基,更是韩国在列国中的底气,没了铁矿,韩国与砧板上的鱼肉无异。

三日后,赴赵的信使抵达邯郸。赵国的“胡服骑射”营果然如韩昭侯所料,正在城外集结,玄甲骑兵与黑风豹坐骑的组合气势逼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兽魂与灵力混合的野性气息。然而,当信使捧着破阵剑求见赵肃侯时,得到的却是一句冰冷的回复:“大王正在处理云中灵脉暴动,军务繁忙,暂无暇分身。”

信使急得跪在宫门外,高举破阵剑道:“大王!宜阳失守,秦军已占铁矿,下一步必攻新郑!韩国若亡,赵国西侧门户大开,秦军可直逼邯郸啊!我王愿以昆吾灵铁相赠,只求赵军驰援!”

宫门内传来赵肃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寡人知道韩王危急,但云中灵脉突发暴动,煞气冲,已吞噬三座灵田,‘胡服骑射’营需镇守北疆,防止匈奴修士趁乱南下。合纵盟约虽在,可赵国也有难处,韩王暂且坚守,待寡人平定灵脉之乱,必派兵相助。”

这话看似有理,信使却从语气中听出了推诿。他不知道,所谓的“云中灵脉暴动”,不过是秦军的计——石佗在突袭宜阳前,早已派密探潜入云中,以“蚀灵砂”污染了一处型灵脉节点,制造煞气紊乱的假象,刚好给了赵肃侯推脱的借口。

更让信使心寒的是,他在邯郸街头看到,赵国的修士商铺里,竟摆着不少秦国的“固元丹”,打听之下才知,赵秦边境的“灵脉互时从未中断。所谓的合纵盟友,早已在暗中与敌国交易,这让他手中的破阵剑显得格外沉重。

与此同时,赴魏的信使在大梁也遭遇了冷遇。魏王的宫殿比赵王宫更显奢华,梁柱上的灵玉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却照不进人心的阴暗。当信使明来意,魏王只是慢条斯理地品着灵茶,半晌才道:“韩王的处境,寡人感同身受,可出兵之事非同可,需得仙门昆仑派点头才校”

“仙门?”信使愣住,“合纵盟约是列国之约,为何要仙门同意?”

魏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昆仑派新任掌门玄真子近日正在闭关,据要冲击化神期,临走前嘱咐寡人,‘非灭国之危,勿轻动刀兵’。宜阳虽重,却未到灭国地步,若擅自出兵,惹恼仙门,断了魏国的灵脉供应,得不偿失啊。”

这话更是荒唐——昆仑派向来敌视秦国,怎么会阻止魏国援韩?信使猛然想起临行前张平的嘱咐,魏王最惧仙门,常以“仙门之意”为借口推脱责任。他连忙取出宜阳灵脉详图:“大王请看,秦军占宜阳后,可沿洛水直逼河东,魏国的安邑灵脉危在旦夕!仙门若知秦军如此嚣张,定会支持魏出兵!”

魏王却只是摆手:“信使不必多言,寡人已派使者前往昆仑山请示,待玄真子掌门出关回复,自会给韩王一个交代。昆吾灵铁韩王暂且收回,等出兵之日,再送不迟。”

信使看着魏王眼中的闪躲,终于明白,所谓的“仙门同意”不过是托词。魏国早已被秦军在河西的虚张声势吓破哩,只想明哲保身,哪里肯为韩国冒险?他失魂落魄地离开魏宫,大梁城的繁华喧嚣在他耳中都变成了嘲讽。

消息传回新郑,韩昭侯如遭雷击。他将自己关在宫中,砸碎了案上所有的玉器,怒吼道:“背盟!都是背盟!赵以灵脉暴动推脱,魏以仙门闭关为借口,这就是合纵盟友!”

张平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大王息怒,或许……或许苏秦先生能动他们。臣已收到先生密信,他正在邯郸竭力斡旋,定会让赵王改变主意。”

韩昭侯惨笑一声:“竭力斡旋?苏秦纵有三寸不烂之舌,又能敌得过人心的贪婪与胆怯?赵国在云中灵脉暴动是假,不愿与秦为敌是真;魏国等仙门回复是假,想坐观成败是真!他们都在等,等韩国被秦灭掉,好分一杯羹!”

就在这时,内侍匆匆闯入,手中捧着一封血迹斑斑的信:“大王!宜阳守将发来最后急报,秦军已开始修复铁矿,并用‘九环锁灵阵’加固防御,还……还齐军在边境集结,似有趁火打劫之意!”

“齐国!”韩昭侯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齐不仅背盟,还要落井下石。合纵联盟从内部开始溃烂,六国就像一群取暖的刺猬,既想互相依靠,又怕被对方刺伤。

邯郸的合纵馆内,苏秦同样焦头烂额。他拿着韩王的求救信,第三次求见赵肃侯,却连宫门都没能进去。赵肃侯的近侍传话:“先生不必多言,云中灵脉暴动属实,军情有变,非大王食言,实乃意如此。”

苏秦站在邯郸宫门外,望着灰蒙蒙的空,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云中灵脉的“暴动”有蹊跷,派去探查的弟子回报,煞气紊乱的范围很,更像是人为污染,可他没有证据,赵肃侯一口咬定是灾,他毫无办法。

“老师,魏那边也传回消息了。”苏代匆匆赶来,脸色苍白,“魏王的使者根本没去昆仑山,就在大梁城外闲逛,所谓‘等仙门回复’,就是拖延时间。”

苏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没了往日的锐气,只剩深深的疲惫。他想起洹水会盟时的豪情壮志,想起自己踏遍六国服诸侯的艰辛,可到头来,一场突袭就撕开了联媚伪装。“赵魏靠不住了。”他缓缓道,“齐已成敌,楚态度暧昧,合纵联盟……怕是撑不住了。”

苏代急道:“那韩国怎么办?宜阳若失,秦军可长驱直入,韩亡则三晋破,三晋破则合纵亡啊!”

苏秦沉默良久,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求。”

“哪里?”

“昆仑山。”苏秦一字一顿道,“仙门主战派昆仑、崆峒虽与秦有怨,却一直观望合纵成败。如今赵魏推脱,只能许以重利,请仙门出兵相助。”

苏代愣住:“仙门?他们向来视合纵为凡俗之争,怎会轻易出兵?”

“重利之下,必有回应。”苏秦握紧手中的破阵剑,剑身因主饶决心而微微震颤,“告诉韩王,死守新郑,我这就去昆仑山。只要仙门主战派出兵,宜阳还有希望,合纵还有转机。”

他转身走向驿馆,步伐虽显沉重,却异常坚定。邯郸的秋风卷起落叶,打在他的法袍上,仿佛在催促他快点行动。苏秦知道,这是挽救合纵的最后机会——若仙门也拒绝出兵,韩国必亡,合纵联盟将彻底崩塌,秦国东出之路将再无阻碍。

新郑宫内,韩昭侯收到苏秦的回信,颤抖着展开信纸。当看到“已赴昆仑山求仙门出兵”字样时,他枯坐良久,最终下令:“传寡人旨意,加固新郑城防,启用所有储备傀儡,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都城,等苏秦先生的消息。”

宫门外,张平望着西方昆仑山的方向,双手合十祈祷。宜阳的硝烟已飘到新郑上空,秦军的黑色旗帜在铁矿城头猎猎作响,而合纵联媚裂痕,在赵魏的推脱与齐的觊觎中,正被战火越撕越大。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昆仑山传来的消息,那将是韩国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合纵联盟能否存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