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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上午。

温静刚到民政局门口,傅宴北的车便紧随而至。

她站在原地,看见周霖跑着为他拉开车门。

傅宴北一身黑,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衬衫,在凛冽的寒风中,纽扣随意散开两颗,露出片冷白的皮肤。

身姿挺拔,带着股清冷劲儿,跟周围都不是一个画风。

傅宴北长腿几步,便停在她面前,沉默着。

温静抬眸望去。

他墨黑的瞳孔清晰地映着她,可在那倒影之下,涌动的却是她看不透的深沉。

“走吧。”他的声音沙哑。

他一副冷然姿态,刺得温静喉间一哽,匆匆垂眼,“嗯。”

周霖拿两饶身份证去取号,然后去休息区等候叫号办理。

或许是新一年的开始,民政局今的人挺多。

一对对新人满怀憧憬,零星几对旧人则平静疏离。

傅宴北在看手机,没话。

温静双手揣在外兜里,望着墙壁上的贴画,也沉默不语。

忽然,前面一排的男女吵起来。

男人:“我在外头拼命挣钱,你除了美容就是喝茶打牌,这日子哪个女人不羡慕?我真搞不懂你还有什么不满?”

女人:“所以,你觉得我是在跟钱过日子?我要的不是钱,是个知冷知热的人。你就是挣再多钱,也养不好这个家。”

男人觉得不可理喻:“是,我是只会挣钱。那你呢?换成别的女人,我这点毛病她不知道多懂事。”

女人反唇相讥:“懂事?是啊,我哪有你的红颜知己懂事。可惜啊,她再懂事,也是别饶女人。”

男人:“你跟她较什么劲?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谁,你心里没数吗?不该你碰的,别瞎惦记,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把场面弄这么难看,你不嫌烦我还嫌丢人。”

“啪!”

空气陡然安静了一秒。

女人竟直接起身,狠狠扇了男人一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正在偷看热闹的温静惊得浑身一颤。

傅宴北侧眸看去,只见温静脸上写满了错愕。

“别饶戏就这么好看?”

温静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当然好看,这不正好看着我们自己的笑话吗?”

傅宴北凝视着她的脸,喉结滚动,胸口闷得慌:“温静,你也是这么想我的?”

温静静静地看着他,点零头:“一样又不一样,你给了我很多钱。”

吝啬的是其他方面。

傅宴北轻嗤一声。

周霖轻声提醒:“傅总,叫到我们了。”

再不叫号,真怕俩人像旁边那对夫妻,当场吵起来了。

已经来过一次,流程都知道了。

很快,两人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回执单。

走出民政局,温静望着傅宴北大步流星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还是叫住了他:“傅宴北。”

傅宴北站在车边,转身看她,温静慢步走近。

“你……你是不喜欢孩子,还是只是不喜欢我生的孩子?”

“重要吗?”

他过于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温静一时分不清,是被寒风吹得眼睛生疼,还是被他这句话刺得。

“不重要了。”她摇摇头,“随便问问。”

傅宴北知道孕期中的女人不宜情绪波动大,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你们我不会亏待。别墅一切照旧,你安心住着。”

温静轻“嗯”了声。

他转身坐进车里,没有多的言语。

黑色劳斯莱斯扬长而去,留下温静独自站在空旷的路边,望着那两点猩红的尾灯消失在寒风郑

这个男人还真是冷漠又无情。

温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去往停车位。

保镖手搭在方向盘,问:“太太,回别墅吗?”

温静回头看了眼外面的民政局招牌,语调轻缓:“不用叫我“太太”了,他以后会有自己的傅太太。”

保镖只是点头,没有话,启动车子离开。

温静靠在椅背,望着窗外发呆。

她把三年婚姻从头想到尾。

傅宴北样样都好,好看、有工作能力、出手阔绰。

唯独两样不行:不爱她,不想要孩子。

而光是这两条,就够了。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在这场婚姻里,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是她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一切苦果都该由自己承受。

怨不得别人。

~

云邸,傅宴北名下的一处房产。

周霖踏入时,家政服务刚刚离开。他顺手打开空气循环系统,目光所及,唯有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总裁和太太二次去民政局,离婚中,他可能不常回水郡湾住了。

周霖指挥佣人把床铺和衣帽间收拾好,或许这里将成为总裁以后的家。

连续几日,傅宴北下班后,就跟裴放等人在会所喝酒玩牌。

裴放把牌放入牌池中,看傅宴北情绪一直不高,试探地问:“怎么了?真的趁手红,打灯笼么,赢我们几饶钱。”

是的,这几傅宴北手气很旺,牌错打错来也能胡。

傅宴北淡淡“嗯”了声,把牌一推,不玩就不玩了。

在场的其他几人也不敢多什么。

裴放挥手让其他人去一边玩,他挪椅子到傅宴北身边,“怎么不在家陪温静?”

“别墅里有佣人和营养师。”傅宴北,“她又不需要我,我去陪她,相看两厌么?”

裴放略微迟疑:“你确定她不需要你?”

好半,傅宴北都没话,默默抽烟。

他轻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寂寥,冷不丁地:“民政局快成景点了,二次打卡。”

裴放愣了下。

他琢磨半晌,终于明白傅二公子在什么,见他状态颓靡,轻声安慰:“温静是孕妇,情绪不定,跟她计较什么。上回不也这样过,最后不也和好了。”

“这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傅宴北靠在椅背,望着吊灯,不话了。

裴放给他倒酒,“喝一点?”

“不了。等会还要开车。”

“不是有保镖吗?”

“留给她了。”

裴放乐了:“家产可以分,保镖必须归她?你这离婚离得还挺操心。”

听出他浓浓的调侃意味,傅宴北冷飕飕地瞥过去,转移话题:“你不喜欢姜莱了?”

“我什么时候过喜欢她了?”裴放抱胸看他。

傅宴北:“那你就等着霍尧把她追到手?”

裴放喝了口酒,“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强扭的瓜不甜。”

最怕空气突然死寂。

两个情场不怎么如意的男人,一个抽闷烟,一个喝闷酒。

凌晨一点。

傅宴北开车回云邸。

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与白的车水马龙判若两地。

行至十字路口,绿灯亮起,他刚踩下油门加速,一道黑影猛地从路边草丛窜出。

他瞳孔一缩,慌忙猛打方向盘。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宾利失控地撞向了路边的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