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外的,唐梨再一次看见了李干事。
看见唐梨的那一刻,李干事简直哭笑不得,因为唐梨,让他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几倍,可也因为唐梨,让他如今的事业有了翻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是曾经部队的透明,手里还有很多关键合同。更是无数部队大佬都会有意无意的联系他,希望他能帮忙在唐梨那里一,也能给他们部队附近建个工厂什么的。
但李干事也不傻,他可知道唐梨可是上面重点保护关注的对象,连带着,他也是重点考察对象。但凡他有点这个心思,他如今的一切可就全都没了。
因为要建新厂,唐梨无奈只能在豫省又多停留了一段时间。
唐梨明白,不同于之前的工厂生产的都是药品,质量有专门的检验。保养品这种东西跨度太大,毕竟任何食物或多或少都有起他养生的作用。保养品不管治疗效果,只要吃不出毛病,就不会有问题。
很多商家就钻了这个空子,各种保养品层出不穷,玉米面里掺核桃粉的都已经是良心商家了。
因为这是个暴利产品,也就意味着市面上各种类似产品层出不穷。
也就是后来食药局整治了这类的产品,禁止在保养品上标注有治疗效果诱导消费者消费。
唐梨就是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签的合同里专门写了一条,如果生产的规格不按照她提供的配方配比,却以同类商品销售的话,她有权撤回配方。不允许工厂使用。
也好在军部的人都比较实在,最瞧不起弄虚作假,挂羊头卖狗肉的人,至少现在,他们跟唐梨的意见是一致的。
唐梨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豫省会停留半个多月,直到魏首长安排的人学会了核桃,红枣之类加工生产出来的产品后,才离开。
唐梨还是跟之前一样,她出配方的产品她收提成,他们工厂后期研发的产品,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唐梨相信,有她提供的这些产品抛砖引玉,想来后续他们会自行研发出其他产品的。
这些就不在唐梨操心的范围了。
再一次拒绝了魏老首长请吃饭,唐梨在半夜悄悄咪的离开了。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就比较顺利了,但因为有孩子在,唐梨依旧是走走停停的,从豫省到陕省,愣是用了十才到。
站在南山岭村的路口,原主记忆中的画面一个个出现在了唐梨的脑海中,让原本只是想来调查关于南山岭村那个一直跟彭家联络密切的村里的大姓郭家的唐梨改变了主意。
她先是在车里从系统商城买了一箱罐头跟一箱分装的鸡蛋糕,还是跟之前一样,唐晴找地方支车厢,唐梨开着车自己来到了南山岭村。
只是,让唐梨没想到的是,她的车子刚开进村,就遇见了一个京牌的车子停在前面。而从车上下来的人唐梨也认识,正是前段时间跟她通电后的司徒航飞。
看见他的一瞬间,唐梨就知道,这丫的挂羚话之后肯定调查彭家的事情了。
他如今能来这里,肯定也是为了宝藏的事情。但唐梨已经决定了,没有宝藏也就罢了,如果有,还是老规矩,如果是金银珠宝的话,她就选几个看起来顺眼的,剩下的就全上交。
但如果是其他东西,她就直接收起来了。所以,这次的寻宝之路,她的主要目的是为流查彭家,其次才是寻宝。
如今,司徒航飞已经到这里了,那她就要换计划,无论如何,她要在司徒航飞找到宝藏之前,先找到那里。
看见后面有车,司徒航飞也停在了原地,也从前车窗看见了车内开车的唐梨。
看着司徒航飞的笑容,唐梨也无奈,只能把车停在旁边,从车里下来。
秋日的阳光透过村口老槐树的枝叶,在土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唐梨推开车门,脚刚沾到带着潮气的泥土,就听见司徒航飞爽朗的笑声从对面传来:“唐梨同志,别来无恙啊?我就这南山岭村藏着玄机,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看来咱们的目标不谋而合。”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便装的年轻队员,正警惕地打量着唐梨的车,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审视。唐梨不动声色地将装着罐头和鸡蛋糕的网兜提在手里,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司徒队长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跟江洋一起在忙其他案子呢。”
江洋就是司徒航飞的发,也就是曾经唐梨在京市广场上遇见的那个便衣巡警。因为唐梨往他的体内放了追踪药丸的蛊虫,所以江洋也进入了国防,每都在抓敌特。
她记得司徒航飞之前可是跟江洋打配合来着,毕竟抓特务那可都是妥妥的功绩。
司徒航飞笑笑:“这边得感谢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让我们盯着彭家的线有了目标,也是我跟你比较熟悉,领导让我来负责这个案件。既然在这里看见了你,明我的调查方向没错。”
唐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都调查出了什么?”
司徒航飞看看周围,然后笑着道:“这里也不是话的地方,等之后再。我们今来是有其他事情。”
唐梨也了解,点头道:“好巧,我也是。我毕竟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年,曾经能活下来也多亏了他们的帮忙,所以总是要过去感谢一番的。我的房车在路口,等下午没事了,我们去那边再聊?”
唐梨的曾经司徒航飞也是知道的,尤其是这次的事情之后,司徒航飞更是把唐家与彭家的恩怨调查了个底朝。
“那行,到时候再聊。”
两人各怀心思,都想着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打完招呼,唐梨按照记忆来到了原主曾经在这里的时候最常去的一家。那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刚结婚男人就去世了。她在当时被村里都传是个不祥之人。
因为名声不好,娘家没办法在给她找婆家,不允许她回去,婆家更是不要她,直接把她赶了出来。
她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打了窑洞,自己住了进去。
后来,因为大运动,大家都不敢什么不详之类的话,再加上村里的知青也多了起来,大家的思想开放了不少。她才终于跟其他人有了交流。
只不过,当时的她已经三十多岁,也没有想要再婚的想法,依旧是一个人生活。一直到后来,原主来到他们村,她看原主实在可怜,所以总是偷偷的让原主去她家,给她洗澡,给她缝补衣服。
即便是正常的孩,穿上新衣服不到一就会脏的不像样,更何况原主当时痴傻,从妇人家出来没多久,原主的身上就有脏乱不堪的,所以没人知道她曾经对原主的帮助。
这么想着,唐梨就按照记忆把车子开到了半山腰,刚走到半坡,就听到前面乱哄哄的:
“你个扫把星!还敢出来晃悠?郭家的鸡丢了,肯定是你偷的!”尖利的咒骂声穿透秋日的宁静,伴随着陶器摔碎的脆响,让唐梨的脚步猛地顿住。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方土坡下的窑洞前,几个穿着粗布褂子的村民正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推搡,为首的是个三角眼的中年男人,腰间别着个褪色的红袖章,一看就是村里的生产队干部。
被围着的妇人正是唐梨要找的人——李秀莲。她身上的蓝布褂子被扯得歪歪斜斜,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了口的陶碗,脸上满是倔强与委屈:“我没偷!我一整都在坡上挖野菜,连郭家的门都没靠近过!”
“没偷?那郭家的鸡怎么会在你窑洞后面的草垛里找到羽毛?”三角眼男人一脚踹翻旁边的柴堆,几根沾着鸡毛的干草散落出来,“要不是郭老爷子宽宏大量,早就把你绑去公社了!今必须给郭家赔十块钱,不然就把你这窑洞充公!”
唐梨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李秀莲的为人她从原主记忆里清清楚楚,虽名声不好,但一辈子没偷过没抢过,靠挖野菜和给知青缝补衣服过活,十块钱对她来无疑是文数字。更何况,郭家在村里横行霸道,丢只鸡就要逼人倾家荡产,这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
“赔什么赔?一只鸡而已,值得你们这么欺负人?”唐梨提着网兜快步走过去,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村民们闻声回头,看到穿着干净利落的唐梨,还有她身后停着的汽车,都下意识地停了手——在这偏远山村,能开得起汽车的,绝不是普通人。
三角眼男人上下打量着唐梨,语气里带着几分忌惮却依旧嘴硬:“你是谁?这是我们村的家事,外人少管!”
“我是秀莲婶的亲戚,从城里来的。”唐梨走到李秀莲身边,将她护在身后,从网兜里掏出两罐水果罐头递过去,“婶子,我来看你了。”李秀莲愣了愣,看着唐梨熟悉的眉眼,突然反应过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是……是彭家丫头?你好了?你怎么回来了?”
原主当时离开的时候本就是瘦弱的,所以虽然如今唐梨跟原主气质变化很大,气色也不一样,皮肤更是白的透亮。可毕竟是自己照顾了那么久的孩子,只两眼,李秀莲就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