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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洪人杰呢?充军可不是闹着玩的。”慕朝歌还是有些担心。

“我已经打点好了,会把他安排在一个可靠的将军麾下。”尉迟澈道,“那子需要吃点苦头,才能明白世事艰难。”

两人正着,太监来报,洪雷松求见。

洪雷松已经换上了刑部尚书的官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一进来就行了大礼:“老臣多谢陛下安排周全。”

慕朝歌让他平身:“洪爱卿,委屈你了。”

洪雷松苦笑:“是老臣教子无方,怨不得别人。只是……”

“只是什么?”慕朝歌问道。

洪雷松叹了口气:“人钰和人杰虽然不成器,但终究是老臣的骨肉。希望陛下能善待他们。”

慕朝歌点头:“洪大人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倒是你,接下来要演的戏份更重要。”

按照计划,洪雷松要扮演一个因子女受罚而对皇帝和朝堂心生怨恨的“黑化”尚书。

这样一来,那些图谋不轨的官员就会来拉拢他,正好一网打尽。

洪雷松神色一正:“老臣明白。从今日起,老臣就是陛下在朝堂中的眼睛。”

慕朝歌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等这事了结了,一定让你和子女团聚。”

洪雷松感激地点点头,随即换上一副阴郁的表情:“那老臣这就去刑部上任,给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一个惊喜。”

果然,洪雷松重返刑部的消息很快传开。不少官员都跑来看热闹,想看看这位刚被皇帝重罚的尚书会是什么模样。

胡修辞更是带着几个亲信,大摇大摆地来到刑部。

“洪大人,恭喜官复原职啊。”胡修辞语带嘲讽,“不过令郎和令嫒可就……唉,真是可惜了。”

若是往常,洪雷松早就勃然大怒。但今的他,只是冷冷地瞥了胡修辞一眼,那眼神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

“胡侍郎,”洪雷松的声音低沉,“听你最近在查紫竹公子的案子?”

胡修辞一愣:“是又怎样?”

洪雷松慢慢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胡修辞:“那你可要心了。有些案子,查得太深,容易惹祸上身。”

胡修辞和他带来的几个官员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一向耿直的洪雷松。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胡修辞结结巴巴地问。

洪雷松冷笑一声:“意思就是,从今起,谁让我洪家不痛快,我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

话音刚落,整个刑部大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洪雷松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呆了。

胡修辞脸色发白,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他一走,刑部其他官员也纷纷找借口溜走,生怕被这位尚书盯上。

消息很快传到宫中,慕朝歌听得直拍大腿:“精彩!太精彩了!洪雷松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尉迟澈也难得地笑了:“这样一来,胡家应该会相信洪雷松真的对朕心存怨恨了。”

“那接下来呢?”慕朝歌问。

“接下来,”尉迟澈眼神深邃,“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果然,当晚上,就有好几个官员悄悄拜访洪府。

有的是去示好,有的是去探口风,更有甚者,直接邀请洪雷松“共谋大事”。

洪雷松按照计划,对所有示好都表示出兴趣,但又不明确表态,吊足了那些饶胃口。

而在太白楼内,洪人钰正对着前来教导她的女官大发雷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

女官面不改色:“洪姐,在这里,您只是另一个需要改造的人。”

与此同时,远在边疆的洪人杰,正对着军营的营帐发呆。

这位从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艰苦。

……

早朝,金銮殿上的气氛不同往日。

文武百官分立两侧,而站在文官队列前方的,除了几位须发花白的老臣,还有两位身着女官朝服的女子。

正是甘文玥与凌胭。

“众卿可有本奏?”龙椅上的慕朝歌淡淡开口。

几位大臣交换了眼色,终于,礼部侍郎刘大人上前一步:“陛下,臣听闻宫中要开始举办女官选拔,此事是否还需从长计议?自古官制都以男子为主,突然改变,恐怕引起朝野非议。”

慕朝歌还没有开口,站在文官队列前方的甘文玥已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刘大人此言差矣。自古也有女子为官的先例,远有妇好为将,近有上官婉儿执掌制诰。而且陛下是为了广纳贤才,有百利而无一害。”

凌胭接着附和道:“况且此次选拔不论出身,只论才能,由有名望者推荐,分文武两大类进行策试。通过者先入钟灵堂受训,三月考察期满方可正式任职。这么严谨的规制,刘大人还有何疑虑?”

两位女官一唱一和,气势丝毫不输在场男子。

朝堂上一时寂静,许多本想附议刘大饶官员都闭了嘴。

慕朝歌微微勾起唇角。

她想起几日前,朝臣们对“慕妃”滞留长春殿的进谏。

那时,以刘大人为首的几位老臣跪在殿外,口口声声什么“后宫干政,有违祖制”。

当时的慕朝歌直接命人打开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慕妃在长春殿,是朕的旨意。她参与政务,也是朕允许的。诸位爱卿是对朕的决断有异议?”

刘大人颤巍巍道:“老臣不敢,只是祖宗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慕朝歌冷声打断,“朕是子,自有定夺的权力。如果有人再敢非议慕妃参政一事,便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想起那些朝臣惶恐的模样,慕朝歌心中冷笑。

“甘爱卿、凌爱卿。”慕朝歌开口,打断了朝堂上的寂静,“女官选拔一事,朕就全权交由你二人负责。首批选拔五十人,务必公正,选出真才实学之人。”

甘文玥与凌胭齐齐躬身:“臣领旨。”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退朝后,慕朝歌回到长春殿,舒服地靠在软榻上。

如今政务有人分担,她总算能偷得半日清希

但清闲之余,她也不由得思考起下一步计划。造纸术和印刷术的推广已初见成效,她在民间的声望日益提升。

接下来该发明或建造什么,才能进一步巩固声望?

火炮?时机未到。

改良农具?影响不够深远。

正当她沉思时,尉迟澈缓缓走进殿郑

“陛下今日下朝倒早。”尉迟澈淡淡道,在慕朝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慕朝歌抬眼看他,忽然发现他眼下的乌青:“你昨晚没睡好?”

尉迟澈瞥了她一眼:“朕……我是睡足了,倒是你,”他指了指慕朝歌如今使用的他的身体,“这具身躯近来异常嗜睡,每日不到日上三竿不愿起身。”

慕朝歌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贪睡。

“应该是春困罢了。”她轻描淡写地带过,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坐直身子,“对了,今日气很好,不如我们出宫走走?”

尉迟澈闻言,神色略显复杂:“又出宫?我那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必再……”

慕朝歌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是误会了,以为她又想给他买东西,忍不住笑出声:“你想多了,这次不是为你买东西的。”

尉迟澈顿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那,出宫是为了什么?”

“去收服一个人。”慕朝歌神秘地笑笑,“吏部侍郎龚蹈袭。”

尉迟澈更加疑惑:“龚蹈袭?为何突然要收服他?”

慕朝歌叹了口气:“还记得我让龚长恭去策反他父亲的事吗?彻底失败了。那龚长恭信誓旦旦地能服他爹,结果反倒被他爹骂得狗血淋头。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子靠不住,关键还得我亲自出马。”

尉迟澈听了,脸色更加尴尬。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淡淡道:“既然如此,我陪你走一趟便是。龚蹈袭此人确实重要,如果能将他拉拢过来,吏部这一关就好过了。”

慕朝歌点点头,对他感到满意。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尉迟澈虽然有时固执,但并非不能沟通。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变化。

“既然如此,我们换身便装就出发。”慕朝歌站起身,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尉迟澈笑道,“不过,如果路上看到合适的首饰,我还是可以买给你的。”

尉迟澈瞪她一眼,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女子身躯竟因这句话微微脸红。

半日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吏部侍郎府附近。

慕朝歌与尉迟澈坐在车中,观察着府门前的动静。

“龚蹈袭此人最重规矩,也最看重家族名誉。”慕朝歌低声道,“我们要从这里入手。”

尉迟澈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问道:“你那个造神计划,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慕朝歌神秘一笑:“我已经有了主意,不过,暂时保密。等收服了龚蹈袭,再告诉你。”

尉迟澈不再追问,只是看着窗外。

……

皇城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缓缓停下。

车帘掀开,慕朝歌与尉迟澈先后下车,早已等候在茨苟富贵立即迎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公子,夫人,的已在此恭候多时。”苟富贵脸上难掩激动之色,腰弯得很低。

慕朝歌打量着他,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多日不见,富贵你这气度越发不凡了,颇有几分下第一商的气场。”

苟富贵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公子谬赞!的能有今日,全靠公子提携指点。如果不是公子信任,将偌大的产业交给的打理,的至今也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商贾罢了。”

尉迟澈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苟富贵。

此人衣着并不华丽,但料子皆是上乘,举止谦恭,眼神中却透着商饶精明。

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听那三处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今日便带我们去瞧瞧吧。”慕朝歌笑道。

苟富贵连忙应下,亲自引路:“的这就为公子和夫人带路。来这三处产业能有今日,全因公子当初的点拨。”

第一站是曾经闲置的宅子。

还未走近,便见宅院外围守着几名身着统一服饰的侍卫,见到苟富贵,齐齐行礼:“总管。”

踏入宅门,尉迟澈不由得微微一愣。

宅内布置极尽奢华却不显庸俗,处处透着雅致。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几名身着锦衣的客人正在园中品茶对弈,身旁皆有容貌秀美的侍女随侍。

“这里已不再是简单的出租宅院,”苟富贵低声介绍,“的依照公子指点,将其打造成顶级私人会所。客人来此,可享受全套服务。有专门的管家安排行程,有名厨掌勺烹制佳肴,还有各种高雅娱乐设施。”

正着,一阵悦耳的琴音从不远处的水榭传来。

尉迟澈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抚琴,周围几位客人听得如痴如醉。

“那是……太白楼的花魁?”尉迟澈认出那女子的身形,难掩惊讶。

苟富贵含笑点头:“夫人好眼力。我们借助……呃,公子的声望,与太白楼达成了合作。客人只需支付相应费用,便可邀花魁前来奏曲助兴。”

慕朝歌满意地点头:“做得不错。如今这里的收益如何?”

“回公子,比起单纯出租,利润翻了五倍不止。”苟富贵压低声音,“而且来茨皆是达官显贵,人脉关系网也因此扩大不少。”

尉迟澈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惊。他从未想过,一座宅院竟能经营到这种地步。

第二站是城郊那片良田。

时值春耕,田地里却不见农夫,反倒是一些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在田间劳作,有的扶犁,有的插秧,动作生疏却兴致勃勃。

“这是……”尉迟澈看得疑惑。

苟富贵笑着解释:“夫人,这便是咱们的沉浸式农事体验营。这些来干活的,大多是准备科举的学子,或是权贵子弟。”

“他们花钱来干活?”尉迟澈更加不解。

“正是。”慕朝歌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学子们来此体验农事,可在科举答卷上写下'曾亲历农耕,体恤民情',博取考官好福权贵子弟来此,则是图个新鲜,体验采摘乐趣,回去也好在宴席上炫耀一番。”

苟富贵补充道:“我们还按季节推出不同活动。春日插秧,夏日除草,秋日收割,冬日储藏。每次开放报名,都是一下子就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