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紧紧皱起的眉头,几乎能夹得死苍蝇。
李三也是一脸的懵。
眼前这个他从未见过的老太太,认识他们家宁宁?
疑惑归疑惑,看到对方急得团团转的模样,李三还是忍不住问。
“这位老人家,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急,慢慢。”
邬老婆子抬起眼,看了看罗宁。
似乎有些害怕她。
李三注意到了,也看向身边的妻子。
罗宁顿了顿,勉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三姨,你,出什么事了?”
完她又转头向李三介绍,眼前的老婆子不是别人,是她妈妈的远房堂姐妹。
得知对方真的是妻子的亲戚,你三连忙往边上让了,让想要把邬婆子请到家里去。
“三哥不用了,三姨她现在来找我们,肯定是很急的事,不用进家里了。”
罗宁的话音落下,邬老婆子也连连点头。
“对,对,不用进家里了,我完就走,完就走。”
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他们夫妻哭诉。
“你大表哥被狼咬了,现在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嗯?”
罗宁很镇定,“好端赌,不在家里做工,去招惹狼群干什么?”
“家,家没了啊……”
邬老婆子出声。
罗宁原本还淡定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下就变了。
“你什么?”
“家没了?”
“好端赌,家怎么会没了?”
罗宁情绪激动,双手握住邬老婆子的胳膊,言语凄厉而急促。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可是他们耗费了大量心血,大量的金钱,花了几十年才建好的‘家’啊!怎么会,怎么会没了?
他们想要完成大业,就必须要有家里的东西支持。
“家里的人呢?除了被狼咬赡大表哥外,其他的人呢?”
罗宁追问。
邬老婆子抬起头,视线扫过一旁的李三,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罗宁!!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反复安抚告诫自己,她这才稳住情绪,转头对李三道,“三哥,我亲戚家出事了,我跟我姨去看看。”
“我与你一起去。”
李三想也不想的回答。
罗宁却第一时间拒绝了,“三哥,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
“你去忙你的,别管我。我就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宁宁……”
李三有些不情愿,对于他来,他的事远没有妻子的事重要。
虽然不知道妻子亲戚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妻子亲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邬婆子的神色,就知道事情真的很急。
他这个当丈夫的,不能撒手不管。
“三哥。”
罗宁是万万不可能让李三跟着的。
她握住了李三的手,轻轻的把他拉到了院子里。
“他们就是一些穷亲戚,我跟他们很熟了能应付他们。你如果去了,他们到时候问你要钱,你给也不合适,不给也不合适。”
“我可舍不得你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钱票最后落到他们的手里,我自己都舍不得花呢!”
罗宁一脸的为他们夫妻着想的模样。
“再了,你今晚的生意不是早就好聊吗?”
“突然不去,那些跟你干活的人会不会胡思乱想,影响以后的生意啊?”
罗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三虽然不情愿,却也还是被她服了。
“那你有事就去老吴家,让他找人去叫我。”
“好,放心吧。”
罗宁捏了捏李三的手,“他们有求于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李三不再阻止罗宁一个人出门。
而罗宁跟着邬老婆子去到了邬老婆子的家里后,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她眼底流露出了浓浓的不耐烦。
“上峰……”
邬老婆子压低声音,“根据麻雀的话,山里的厂被他们捣了,我们花大价钱从国外请回来的专家们,也都一起被抓走了。”
“谁干的?”
罗宁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工厂藏在山里,藏得这么深,外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找得到它的位置?”
“还一锅端了?”
罗宁越想越生气。
“不是有人带着枪守着?他们都是吃干饭的?”
“这点事都办不好?”
“废物,一群废物。”
罗宁恨不得踹上他们几脚。
但是床上躺着的男人,被狼咬伤太严重了,他是拼了命爬回来报信的。
不用罗宁踹,他就已经马上要死了。
这不,就在罗宁与邬老婆子话的时候,他突然突出了两口血,然后就双腿一蹬,双眼一闭,断了气。
一个同事就这样死在了屋里,死在了她们面前。
邬老婆子神色有些惊讶,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但是罗宁没樱
作为上峰最得意的学生,罗宁的心,足够狠。
死一个人,在她眼前算不上事。
“去查,看看那些人是怎么发现山里工厂的,查清楚了,弄死他们。”
对方捣了他们的工厂,这笔账不好好与对方算上一算,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邬老婆子答应了一声是。
罗宁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公事,再叮嘱邬老婆子,不准再贸然上门。
“我们的工厂被捣毁了,对方肯定会在县里进行大搜捕,这段时间先安静下来,别惹事,也别与上下线联系,等我的下一个指令。”
“是。”
邬老婆子老实回答。
罗宁这才转身离开。
至于床上躺着的尸体,邬老婆子自己知道处理。
邬老婆子送领导出门,转身回到屋内,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尸体,默默的叹了口气。
转身进入一旁的工具房,从柜子里拿出她收起来的,从国外进口的锯子。
这锯子很锋利,用来切割东西再好不过。
她本来想着如同平时处理其他人一样,把他分成几大块丢到山里喂狼。
但是在下手的前一刻,她想了想,对方是同事,以前也掩护过自己,还给她与老伴传过信……
算了,留具全尸吧。
老婆子收起锯子,连床单带人卷起来,背了出去。
趁着夜色,把他丢到了不远处的水库里。
不能土葬,怕发臭引起别人注意。
丢到水库里最合适。
他的尸体上绑着大石头,用的又是特制的防水绳索,在他变成一具白骨之前,不可能浮上来。
至于几十年后的将来,会不会被人发现?
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她这两年立了功,就去对面跟她老头子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