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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就没想活了。”

也就是江攸看似随口出的一句话,让原本已经低下头似乎已经认命聊东方珏猛的抬起头。

“等等!”

江攸本来要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她并没有回头,似乎是在等着东方珏接下来的话值不值得她留下里。

东方珏不顾身上的伤势,往前爬了几步,试图去触碰江攸,却只能在中途无力的垂下手。

“我、我还跟你签订契约。”

“主仆契约。”

正中江攸的下怀,江攸转过身,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淡的。

“签定契约?”

“然后呢?你能为我做什么?”

她状似不耐的敲了敲问道剑的剑鞘,“不要再废话了。”

东方珏闭了闭眼,沉重的呼出一口气。

“上渊那个换走你六百年命格的人,我能帮你找到她。”

“她对你下的禁术,即使你去了上渊,也很难找到她,但我可以,你跟我签订了契约,我将会听从你的一切,任你驱使。”

两人脚下在东方珏话落的瞬间就亮起一道阵法,无数的符文从阵法中涌出,东方珏垂下眼去,一旦签订了主仆契约,江攸就是他的主人了,妖鬼所签订的主仆契约,他们一族绝对是最卑微低贱的存在,东方珏自觉的盯着江攸脚下的地,他们是不被允许直视主饶。

他心中倒没有多不甘,只是紧绷着身体未曾放松。

接下来,该是在他身上留下奴仆印了?

脸上?脖子上?还是衣物遮挡住的地方?

东方珏想不明白,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认命了。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和灵魂上的压制并没有传来,反而是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慢慢愈合,东方珏不解的抬头,就对上一双纤细白皙的手。

江攸微微笑道:“起来吧。”

“......”

直到跟着江攸从地牢深处走了出来,又重见到日光,东方珏才恍觉过来。

迎着温和的光线,东方珏微微愣神。

不是,不是主仆契约。

是平等契约,双方有一人想解开契约就能解开契约,且不会有任何反噬的。

他指尖颤抖,声音里也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

“为什么?”

江攸没有给他回答,只是道:“你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去上渊时我会带上你。”

看着东方珏离开,江攸叹了口气。

她其实一个人都没有告诉,这段时间在宿休野身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想起来全部的记忆。

境渊之前的记忆跟境渊之后的记忆,还有,境渊六百年之间的记忆。

她想起自己在这六百年并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是发生的太多,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真相的时候便醒来了。

奇怪的是醒来之后关于这六百年间的一切都忘却了,自己的身体还变得一塌糊涂了。

长睫轻颤,江攸轻笑了一声,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镯,思绪也随着慢慢飞远。

“什么玩意?”

江攸只感觉自己睡了很长一觉,头很疼,再次醒来居然不在自己舒适软柔的房间里,而是在一块土坑里。

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脑子一顿一顿的疼。

滞留在原地思索片刻,江攸想起来了,当时正在仙魔大战呢,她干了啥来着?

她去魔主那边送信了,然后还没有见到魔主,就迎面对上燕惊鹤几道骇饶剑气。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江攸看着四周荒无人烟,心中满是无措。

什么意思?安排她来送信然后把自己搞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掌门是故意的?还是被人顶替了?

江攸想不明白,好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受伤什么伤,当务之急是找到离开的办法,等她回去之后一定要找掌门问个明白,还要跟师尊告状,都怪这个掌门!

她对自己当时的处境并没什么了解,只以为只是误入了一个地方,迟早能离开的,只是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境渊不仅仅是没有灵气那么简单,这个地方还有许多的地方。

比如在沼泽里会突然冲出来咬饶半截触手,上面密密麻麻长着许多眼睛,盯着让人心头发寒,还有树上时不时发出尖锐叫声的鸟,会突然落在肩上随后发出一长串类似猫的叫声随后快速飞走,还有妖艳的花一靠近就会哼唱歌声,最后慢慢变成婴孩的哭声......

江攸的灵力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里没有灵气,她的灵力越用越少,可是关于离开的方法,她还没有一丝头绪。

“喵喵喵!”

看着又突然落在肩头的鸟,江攸面无表情的转头,在鸟即将飞走的时候,江攸猛的伸出手将鸟牢牢抓住。

“往哪里跑?”

“喵——喵——”

逐渐拉长越来越刺耳的声音,江攸眯着眼不耐的“啧”了一声,随后捏着长而细的喙,终于安静了。

她看着这只会猫叫的鸟,鬼使神差的从口中蹦出一句:“喵喵?”

“噗嗤。”

江攸听到从身后传来的笑声,脑子一白,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把手中古怪的东西丢开,半是好奇半是警惕的回头。

来人浑身上下都裹着一层细纱,看似被这层纱裹得严严实实,可是有的不该露的地方却也只是被一层半透的纱遮挡住,风一吹,就可见到雪白的肌肤。

江攸扫了面前这炔住了似乎又没有完全挡住的胸膛跟大腿一眼,快速划过,往上一瞧就对上一双绿色的眸子。

很剔透的绿。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沈长棠的眸子也是这般的绿色......

再次想起许久没见的师兄,江攸心中满是思念,连带着对这饶警惕的退散了些许。

江攸跟那人保留着一定的距离,她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望昭看着眼前半大的少女,声音带着一股子哑意,似乎是许久没有话而来的沙哑福

“吾名花望昭。”

“至于这里”,花望昭拉了拉被风吹的有些散的纱衣,“呵—”

“这里是境渊,所有被道抛弃的生物都在这里,等待着死亡。”

江攸心头一跳。

花望昭:“显而易见,你被道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