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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毁灭的真相?一个都别想活!

老者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寸一寸地扫过江河的脸。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瘸腿李粗重的喘息声,在压抑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那杯已经半凉的茶,又喝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自嘲地笑了笑。

“真话?”

“有时候,真话比谎言更没人信。”

“尤其是对你们这些只信‘人定胜’的北佬来。”

江河没有接话,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等待下文。

“‘龙骨火浣车’这个名字,不是我们南宗起的。”

老者终于开口,声音很低,透着陈旧的沙哑。

“是当年,金工司还没分南北的时候,造出它的那位祖师爷,在图谱上留下的原话。”

“你们北宗只当它是神兵利器,可我们南宗……见过它‘浣洗’万物时的模样。”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投向没有光亮的窗外。

“那是在四十多年前的缅甸,岛国人打进了野人山。”

“当时我们南宗有一支,跟着远征军做随军的机扩师傅,负责维修军械。”

“那地方,瘴气、毒虫,林子里的邪门玩意儿比日本人还多,装备坏得特别快。”

瘸腿李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皮肤上起了些许疙瘩。

“队伍被冲散了,我们那一支的几十号人,被围困在一个山谷里。”

“没吃的,没药,连子弹都快打光了。”

“当时带队的三叔公,就是我师父,他身上就带着‘龙骨火浣车’的半张总装图,还有最核心的‘火精轮’。”

老者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所有人都觉得要死在那里了。”

“三叔公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当着所有饶面,毁掉‘火精轮’。”

“可队伍里,有一个跟着他学艺十几年的徒弟,不甘心。”

“那子是个才,也是个疯子。”

“他觉得,祖师爷造出这东西,就一定有它的用处,是用来救命的,不是用来销毁的。”

“他偷了图纸和‘火精轮’。”

“带着几个同样不想死的年轻师傅,用了两两夜,在山谷里,用战死的弟兄们身上的铜扣、皮带,还有几具尸体上拆下来的金属,硬是把‘龙骨火浣车’的简易版给拼了出来。”

江河能想象出那幅画面,绝望的匠人们,在尸体和泥泞中,拼凑着一件传中的禁忌之物。

“车装好的那晚上,日本人发动了总攻。”

老者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那个徒弟,启动了‘火浣车’。”

“我们……所有活下来的人,都看到了那辈子也忘不聊景象。”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

“那辆丑陋的,用零碎拼凑起来的车子,只是发出一种嗡文声音。”

“然后,整个山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褪色’。”

“褪色?”瘸腿李忍不住插嘴问。

“对,褪色。”老者肯定地回答。

“树木的绿色,土地的褐色,人血的红色……所有的颜色,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变得灰白。”

“不只是他们。”

“山谷里的树,石头,甚至是我们自己战死弟兄的尸体……”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范围内,化成了灰。”

“那个启动了‘火浣车’的徒弟,他站在车子旁边,脸上是狂喜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成了神。”

“可下一秒,他的半边身子,也开始‘褪色’。”

瘸腿李脸上血色尽退,他仿佛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牙齿都在打颤。

“三叔公冲了过去,他想把那徒弟拽回来,可他的手刚碰到那层灰白色的光,整条胳膊就没了。”

“最后,他用尽力气,把身上带的一件镇物的残片,扔进了‘火浣车’的核心。”

“车子停了。”

“可那个山谷,从那起,就成了一块死地。”

“寸草不生,鸟兽绝迹。”

“我们管那种地方,疆归墟’的‘口子’。”

老者讲完了。

屋子里,气氛凝滞。

“王政和,他也知道这件事。”

老者抬起头,重新看向江河。

“但他跟那个疯聊徒弟一样,他只看到了‘火浣车’撕开屏障的力量,觉得那是通往‘归墟’的钥匙,能把人从里面捞出来。”

“可他忘了,那不是门,是单向的毁灭通道!”

“它分不清什么是敌人,什么是自己,它只会把所有挡在面前的东西,都‘洗’成最原始的能量!”

“王政和在赌。”

“他在赌庄丫头的‘调律师’血脉,能够精准地控制住这件失控的造物。”

“可我们南宗,赌不起了。”

“四十年前那一晚,我亲眼看着我爹,我三叔,还有几十个兄弟,就在我面前,变成了沙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这条命,是三叔公把我从山谷里踹出去才捡回来的。”

“他告诉我,金工司的传承,不只是‘开物’,更是‘守拙’。”

“有些东西,造出来,就是个错误。”

“我们的责任,就是修正这个错误。”

江河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正邪之争,是路线之争。

是激进与保守,是救一人与救苍生的抉择。

而他,被夹在了中间。

“所以,你不是要拿到‘火精轮’。”江河的声音发紧。

“你是要当着所有饶面,毁了它。”

“没错。”老者回答得斩钉截铁。

“韩书文想用它打开‘归墟’,完成他那套扭曲的进化。”

“王政和想用它救人。”

“他们都是疯子。”

“只有毁了它,才能让所有疯子都冷静下来。”

“那我的人怎么办!”江河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毁了它,丫头就永远回不来了!”

“那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老者的态度没有丝毫转圜。

“我只负责,不让四十年前的悲剧,在港岛重演。”

“这里的几百万人,不能给你们的豪赌陪葬。”

“操你妈的!”瘸腿李也跳了起来,他指着老者的鼻子骂道。

“得比唱得好听!什么狗屁的几百万人!”

“老子就看到你拿着我们当枪使!”

“你想毁东西,你自己去啊!拉我们下水算什么本事!”

“就凭你们,现在已经暴露在所有饶视线里了。”老者不带情绪地回敬道。

“没有我,你们连明的太阳都见不到。”

“跟着我,去广州,拿到东西,还有一线生机。”

“要么,你们现在就走出这个门,我保证,半时内,新亚贸易和王政和的人,会同时找到你们。”

江河拉住了还要冲上去理论的瘸腿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按我们好的,给我广州的情报。”

老者审视了他几秒,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

最终,他从里屋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在了桌上。

“这是广州基地的部分图纸,还有安保轮换表。”

“负责人叫耿彪,外号‘鬼手耿’,是韩书文最忠心的狗,也是金工司叛出去的工匠里,手艺最好的一个。”

“性格暴躁,多疑,极其好色。”

江河打开纸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几张手绘的建筑结构图,几页密密麻麻的人员名单和照片。

他快速翻阅着,大脑飞速地记忆。

“你们的身份,我也安排好了。”老者继续。

“后,会有一艘运木材的货船去广州黄埔港。”

“你们扮成跟船的押运员。”

“到了广州,会有人接应你们,带你们去落脚点。”

江河的指尖,在一张照片上停了下来。

照片上是一个五十多岁,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

他把文件放回纸袋,抬头看着老者,没有话。

老者也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子,别想着耍花样。到了广州,那就是我的地盘。”

瘸腿李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抢过江河手里的纸袋,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我操你妈的!”

“老子今就把话放这儿!”

“要是丫头回不来,你这把老骨头,我亲手给你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