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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8章 剿灭行动,帝国新法(七)

哥萨克部落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带着“多舛”的底色。

他们和威尼斯人最初的起点相似——

都是中世纪欧洲的失地农民与赤贫平民,可两者的出路却差地别:

威尼斯人靠在地中海经商积累财富,还通过填海造田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威尼斯共和国,成了掌控海上贸易的“海上马车夫”;

哥萨克人却在金帐汗国分裂后的乱局里四处碰壁——

被罗斯人驱赶,被波兰人打压,最后只能融合鞑靼的破落贵族与其他散乱势力,在顿河、伏尔加河沿岸扎下根。

为了活下去,他们硬生生逼成了骑马射箭、悍不畏死的“自由人”,靠为其他势力打仗谋生。

可命运并未就此善待他们——

后来因利益纠葛,他们成了罗斯人、波兰人手里的“雇佣打手”,替别人争夺疆域,最终还是在大国势力的战争绞杀中,像风中残烛般被碾压得粉碎。

此时的罗斯杜马领袖鲍里斯·莫罗佐夫,根本没心思关注喀山的逃民潮——

他正被加征盐税的烂摊子搅得焦头烂额。

为了填补活僵之乱后的财政窟窿,又不敢触动波雅儿贵族的免税特权,他只能把主意打到盐商头上,强行将盐税提高了三成。

政策刚开始执行时还算顺利,盐商们虽有不满却不敢反抗,可仅仅过了一年,全莫斯科的盐商就集体抗税:

他们拿着账本哭诉,如今的盐税已超过盐价的1.3倍,卖一斤盐倒贴半斤的钱,再缴下去就要倾家荡产——

这话并非空穴来风,不少盐商已开始变卖店铺抵债。

更让莫罗佐夫头疼的是,可恨的奥斯曼人竟从亚历山大港运出大批低价食盐,走私到波兰境内,直接导致波兰盐价暴跌;

随后,这些便夷波兰私盐又通过边境缝隙涌入莫斯科,让本地盐价拦腰斩断。

盐商们根本扛不住这般冲击,只能抱团联合,堵在杜马门口抗议加税,连生意都停了。

奥斯曼帝国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走私行为,根源竟是苏丹易卜拉欣一世的昏摘—

他听了近臣的谗言,真认为靠廉价食盐走私流入波兰-立陶宛,就能冲垮对方的盐业经济,逼得波兰向奥斯曼低头。

于是不顾朝堂上贵族与商饶集体反对,在1646年8月强行推行了这项“食盐战”政策,还下令亚历山大港的盐场全力产盐,成本由国库补贴。

可政策仅发酵半年,就让奥斯曼帝国的贵族走私团亏得血本无归:

低价盐不仅没打垮波兰经济(波兰本土有盐矿,很快就降低产能应对),反而让奥斯曼自家贵族经营的盐生意遭了殃——

市场价被走私盐拉低,贵族们囤积的盐卖不出去,国库补贴的钱也远填不上亏空。

很快,贵族们的抗议奏折堆满了大维齐尔的桌案,有的甚至以“罢黜私兵驻守火墙”相威胁,让穆斯塔法帕夏头疼不已。

无奈之下,大维齐尔只能决定在1647年8月的拜特拉夜(伊斯兰教重要节日夜,惯例召开贵族会议)上,正式商讨对易卜拉欣一世的制裁议案,连启动“罢免苏丹”的宗教与法律程序都悄悄做了准备。

没想到,伊斯坦布尔周边突然爆发的活僵会战,意外挽救了易卜拉欣一世的苏丹之位。

面对百万活僵逼近都城的威胁,帝国最需要的是权力稳定,绝不能在危机时刻更换君主。

大维齐尔只能暂时搁置罢免议案,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调兵遣将、恢复帝国元气、应对活僵危机上——

易卜拉欣一世就这么靠着一场危机,又多坐了几年安稳苏丹位置。

风沙裹挟着波斯湾特有的咸腥,像粗糙的沙砾刮过脸颊,掠过阿拉伯东北角的赭黄色荒原时,准噶尔汗国的牧民们终于能将紧绷的马缰松缓几分。

马蹄踏过滚烫的沙砾,扬起阵阵烟尘,身后是连绵的穹庐与成群的牛羊——

这支从遥远东方一路西迁、颠沛流离的部族,终于在奥斯曼帝国的招抚下,觅得了一处安身之所。

他们不仅被正式收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合法政治地位,更得到了内卜汗地区的广袤土地:

沙丘与绿洲交错分布,稀疏的梭梭草顽强地扎根在沙缝中,恰好能容下他们拖家带口的部众,以及赖以生存的牲畜。

权利从来与义务共生,奥斯曼的条件直白得没有半分掩饰,却也沉重得让准噶尔首领们彻夜难眠:

需即刻派出部族精锐,加入帝国军队,共同围困沙漠深处那些不死不灭的活僵。

首领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绝非单纯的附庸义务——

那些青面獠牙、不知疼痛的怪物,早已是这片荒原的心腹大患。

此前迁徙途中,他们不止一次遭遇活僵袭扰,部众伤亡惨重,若失去奥斯曼骑兵的支援,仅凭准噶尔自身的力量,迟早要被这些怪物吞噬,多年流亡换来的安稳,只会是一触即碎的镜花水月。

内卜汗这片土地,本就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游离于各大势力的版图之外。

奥斯曼的疆域此前从未真正延伸到这偏远角落,这里太远、太原始,除了逐水草而居的游牧部落,再无成型的城邦与政权。

追溯起来,阿拉伯帝国时代,这里曾有过短暂的王朝兴盛,商队穿梭、绿洲城邦繁荣一时,可一场惨烈的内乱后,王朝分崩离析,宫殿与堡垒沦为断壁残垣。

残存的族群散落成一个个封闭的部落,守着贫瘠的绿洲自给自足,极少与外界往来,渐渐退回炼耕火种、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模式。

准噶尔的西迁之路,每一步都浸满了血泪。

当初被迫逃离故土后,他们曾满怀希冀投奔萨非王朝,却遭对方无情驱逐,连边境的绿洲都不让靠近。

无奈之下,部族只能沿着波斯湾沿岸艰难跋涉,烈日炙烤着沙丘,淡水稀缺,疫病蔓延,一路损兵折将,才勉强抵达巴士拉。